“飄飄公主，你沒有聽錯。”
一個清冷中帶着幾分羞惱，卻異常堅定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
林淵的身子猛地一僵，難以置信地看向淩清雪。隻見她不知何時已經平複了心緒，雖然臉頰的紅暈尚未完全褪去，但眼神卻恢複了清明，直視着雲飄飄，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确實已經成婚了。”
“什什麼時候的事？”雲飄飄的聲音都有些發顫，“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林淵心中哀嚎一聲：“得，這下瞞不住了。”
但他也瞬間想通，反正成婚之事，整個九霄聖宮的人都知道了，雲飄飄也還要在這裡待上較長的一段時間，遲早也會從别人口中得知，與其讓她胡亂猜測，還不如現在就坦白。
他幹咳了兩聲，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說道：“就是昨天晚上的事。”
“昨天晚上？！”雲飄飄的音調陡然拔高，她看看林淵，又看看淩清雪那依舊清冷的表情，腦子裡一團亂麻，“你們你們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呀！我都沒來得及祝賀你們，連個賀禮都沒準備。”
她的語氣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和委屈。
林淵和淩清雪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奈。這件事太過複雜，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
林淵隻好打了個哈哈：“事發突然，事發突然。賀禮什麼的就免了，心意到了就行。”
他又和雲飄飄東拉西扯了幾句，見她還在追問婚禮的細節，林淵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連忙找了個理由：“好了，兩位大美人，你們先去别處轉轉吧，或者回凝雪居等我也行。功法樓這麼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下心來，仔細挑選一門合适的功法，挑選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
他這話，明面上是說給雲飄飄聽的，實則也是在暗示淩清雪。
冰雪聰明的二女自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淩清雪點了點頭，淡淡道：“我們在樓外等你。”
“那好吧，林淵哥哥你慢慢看，我們先出去了。”雲飄飄有些悻悻地說道。
随着二人的離開，林淵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目光迅速掃過一排排書架。
他的目标很明确——九霄聖宮傳承數千年，最為核心的根本功法，《霜華九秘訣》。
約莫一個時辰，他在八層的一處被獨立禁制保護的角落裡，找到了那塊散發着極緻寒意的藍色玉簡。
他伸出手，輕易地穿過了那層對旁人而言堅不可摧的禁制，将玉簡握在手中。一股冰冷刺骨的信息流，瞬間湧入他的腦海。
這功法，隻有是聖女、長老和公主這種級别才可修煉。林淵可以輕易地取走，顯然是公主已經在他體内留下了某種氣息。
“果然精妙，但也漏洞百出。”林淵低聲自語。
這部功法威力強大，九種秘術各有玄妙，但對修煉者的體質和精神力要求極為苛刻，且功法運轉路線過于繁複，許多地方玄力轉換生澀，白白浪費了大量靈氣。
他不再猶豫，直接盤膝而坐，心神沉入了那片熟悉的神秘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