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桂眼神冰冷,死死的盯着江澈。
隻要皇上一個眼神示意,他就讓軍卒把江澈當場斬殺!
要知道,當今承文帝的皇位,可是從先皇那裡搶來的。
當年先皇并不是太子,但承文帝卻聯合文武百官,直接逼迫先皇退位讓賢。
所以這麼多年來,承文帝最忌諱有人說他同室操戈、忘恩負義一類的話。
劉桂知道,江澈已經觸動了皇上的逆鱗!
一旁的孫耕年吓得臉色煞白,急忙解釋道:“誤會,都是誤會,我家老爺沒有冒犯您的意思!”
然而,江澈卻臨危不亂,又飲了一口酒,不屑道:“怎麼,還想殺我不成?”
劉桂看向承文帝,小心翼翼道:“皇黃老爺?”
隻見承文帝在聽完江澈的話後,始終沉默不語,臉上浮現一抹複雜之色。
良久,他低頭看向懷中的孫兒,發現孫兒一臉驚恐的看着他,眼中滿是不知所措。
正如江澈所說,難道他真要把孫兒教成一個薄情寡義之人?
如果有朝一日,他的兒子或者孫子,也做出同室操戈、骨肉相殘之事,那是何等的悲哀。
念及至此,承文帝深深歎了口氣。
他擡了擡手,示意軍卒放開江澈。
兩名軍卒對視一眼,紛紛把刀收了起來,不善的目光始終盯着江澈。
“你說的對。”
承文帝微微一笑,扭頭對劉桂道:“替我向江侯爺賠個不是。”
“啊?”
劉桂神色一怔,看向江澈,不情不願的深施一禮,“江侯爺,剛才多有冒犯,還望您見諒,我代我家主子向您賠罪。”
“行了,别沒事就動刀動槍的。”江澈毫不在意的揮揮手,拿起筷子繼續夾菜。
孫耕年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擦了把冷汗。
承文帝贊賞的點點頭,“看來江侯爺并不像傳聞中那般不堪。”
剛才江澈處變不驚的樣子,他可是看在眼裡。
被人把刀架在了脖子上,現在又完全不以為意,這份膽識和心胸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江澈讪讪一笑,“那些都是坊間瞎傳的,當不得真。”
他總不能說真正的江侯爺就是那般不堪,但他已經死了,自己是穿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