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侯爺,您您是說,七文錢多少斤?”
所有人目光熾熱,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七文錢十斤!”
江澈迎着衆人的目光,斬釘截鐵道:“本侯向你們保證,我這賣的粟米,都是七文錢十斤,以後可能會更便宜!”
梁山郡的百姓根本不知道,南安州一些地方的米價,就是七文錢十斤,這是正常情況下的價格。
而京城那邊的米價更為便宜,七文錢能買一鬥,也就是十三斤。
可是梁山郡這裡的糧食,無論是粟米,高粱米,還是大米,都被幾個大家族壟斷了!
而其他州的糧商,也被幾大家族用各種手段趕了出去。
所以,梁山郡的糧食,他們想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
撲通!
突然,村民們齊齊跪了下來,嚎啕大哭,朝着江澈砰砰磕起頭來。
“大家快起來!”
江澈想要把衆人扶起,但衆人卻死死跪在地上,怎麼都不肯起來。
“爹啊!你怎麼走的那麼早啊!”
一個中年男子哭的泣不成聲,不停捶打着胸口。
幾個月前,他兒子生了場大病,為了給兒子看病,花光了家裡的積蓄,還欠了一屁股債。
雖然兒子的病治好了,但之後幾個月,一家人隻能上山挖野菜吃。
最後,他父親為了多留一口吃的給孫子,活活把自己餓死了!
如果,他父親能多撐幾個月,等到江侯爺來到梁山郡,那他父親就能活下來了!
此刻,這裡跪着的每一個人,都有一段類似的經曆。
江澈聽着衆人的訴說,忍不住抹了把眼淚。
他沒想到,南安州的百姓竟然慘成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