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薛晚晴隻覺緊張不已,急忙看着他問道。
“許醫生,那是什麼問題?”
許醫生看了他們父女二人一眼,察覺到薛臨眼中露出一絲不安,他認真說道。
“病曆本上的描述,我看過往病史那裡,說你之前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頭痛。”
“你的工友送你過來醫院時,說當時看到你在工地的腳手架上,是忽然眩暈踩空了,才摔下來的,所以作為醫生,我建議你還是再多做個檢查吧。”
許醫生話音剛落。
“他胡說!”
薛臨反應激烈,他故作逞強地擡了擡手腳,嘴角微抽忍痛說道。
“我那就是一個不小心踩空了,都老早就不頭痛了,許醫生你看我這,還生龍活虎着呢,不用做啥檢查的,過兩天就出院了。”
薛晚晴看到父親這樣子,當即上前放好他受傷的手腳。
“都還纏着繃帶的,爸你就别亂動了,還是聽聽醫生的吧。”
“哎呀,小晴我是真的沒事,就都是小傷而已的。”薛臨擺了擺手,皺眉說道。
看着薛臨的這一幕,顧銘心中逐漸走神,眼裡露出些許傷感。
上一世,顧銘雖然和薛晚晴在大學時期沒有太多的交集,但作為同班同學,還是能了解到一些情況。
前世的大二那年,薛晚晴的父親就因患有腦腫瘤,久拖不治而離世了。
在她父親病重住院期間,在輔導員的帶動下,班上的同學們還為她捐款籌集醫藥費。
家庭還算富裕的顧銘,就有給她捐過了千元,可惜還是無濟于事。
薛臨生前是一個戶外裝潢的老師傅,主要是負責燈牌、廣告牌等戶外的安裝與維修。
這一行靠的人脈和人緣,有時候可以連着做幾個工地就還好點,有時候好些日子都沒有活幹。
再加上林淑英要定期檢查的,薛臨又逐漸上了年紀,很多人會偏向于找再年輕一點的師傅去做,好在薛晚晴很懂事孝順,一直都有兼職打工,去補貼一點家用,至少不會拖下後腿。
父親走後,薛晚晴和她母親的生活雪上加霜。
直到後來大學畢業,薛晚晴投簡曆到了顧銘的公司。
那時候顧銘正是用人之際,對方又是自己以前大學的同班同學,就讓她做自己的助理了,也算是為單親家庭的她,稍微予以同學情上的照顧。
但在這一世
顧銘不會再讓悲劇重演,這也是他跟着薛晚晴來醫院的原因之一。
在他走神之際,許醫生沉吟了片刻,看着他們叮囑道。
“這個看你們自己的意願吧,上了點年紀的人,其實做個體檢是無可厚非的事情,至少比較放心一點。”
說完,許醫生便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