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孟遠的筆落在了中西部。
“這家公司,眼瞅着就要破産了,設備基本就是一堆廢鐵。”
“但是,它的人是寶貝!那幫在車間裡幹了七八年的老師傅,閉着眼睛都知道哪個環節會出岔子。”
“設備可以買,廠房可以蓋,但一批經驗豐富的熟練工,上哪兒找去?這叫‘産業預備隊’!”
秘書徹底服了,一拍大腿,滿眼放光地總結道:
“華南的廠!”
“華東的客!”
“中西部的工人!”
“孟總,您這棋下的簡直了!一分錢恨不得掰成三瓣花,還都花在了刀刃上!”
在孟遠這套“撿漏組合拳”下,不到一年時間,七八家各有特色的小廠被遠新以白菜價收入囊中。
遠新的版圖,像是吹氣球一樣迅速膨脹起來。
一個以省城為大腦,以華南、華東、中西部為觸手的龐大帝國,雛形已現。
而在另一邊的鵬城。
孟遠的老對手:程浩,
栽了,栽得結結實實,底朝天。
郊外的公司,當初剪彩時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凄涼。
锃亮的大鐵門拿大鎖鎖着,上面還貼着封條。
門外,幾十号被欠了幾個月工資的人,拉着白底黑字的橫幅,三三兩兩蹲在馬路牙子上。
廠區裡,死一樣的寂靜。
嶄新的生産線上,已經落了薄薄一層灰。
這些花了大價錢從國外請回來的“鐵祖宗”,已經趴窩快一個月了。
頂樓,豪華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