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示意他進去:“上車!”
等自己也坐進駕駛座,“砰”地關上車門,她才深吸一口氣,胸口因氣憤而微微起伏,那對頗具規模的柔軟随着呼吸輕輕顫動。
她轉過頭,一雙漂亮的杏眼死死盯着徐川:“顧盛和馬奎是怎麼回事?派出所都打電話到學校來了!你倒是能耐啊,徐川!”
徐川一邊慢條斯理地系上安全帶,一邊揉着還隐隐作痛的耳朵,臉上絲毫沒有愧疚之色。
“白老師,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是他們偷了我的筆記本電腦。人贓并獲,當然是依法辦事了。”
白柔被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得差點方向盤都握不穩。
她猛地一拍方向盤:“你讓他們進局子還不夠,非要搞到留案底?他們還是學生!你知不知道這對他們以後找工作、考公考研影響有多大?你這是要毀了他們一輩子!”
她猛地一腳油門,紅色polo發出一聲咆哮,竄了出去,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強硬:“不行!你現在必須跟我去一趟派出所,把人給我撈出來!”
“就說是同學之間的小打小鬧,一時沖動,現在氣消了,已經和解了!必須把案底給我消了!”
紅色polo如離弦之箭,彙入主幹道的車流。
白柔緊握着方向盤,手背上青筋微露,顯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靜。
徐川始終偏頭看着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神情淡漠,仿佛車内的低氣壓與他無關。
“我不會去。”
他終于開口,聲音堅決,“他們偷了我的東西,證據确鑿。我隻是在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
“吱嘎——!”
一聲尖銳的刹車聲劃破長空。
紅色polo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猛地在車水馬龍的大道中央停了下來。
巨大的慣性讓白柔和徐川都猛地向前一沖,安全帶勒得人生疼。
徐川眉頭微蹙,看向身旁胸口劇烈起伏的白柔。
“滴滴——!滴滴滴——!”
後方車輛不滿的鳴笛聲此起彼伏,尖銳刺耳。
白柔深吸幾口氣,像是要将滿腔的怒火壓下去,這才重新啟動了車子,但車速明顯慢了下來。
她似乎意識到硬來對徐川沒用,語氣緩和了不少,帶着幾分循循善誘的意味:“徐川,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大學裡,人脈關系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馬奎和顧盛家裡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在本地也有些能量。你把事情做絕了,對你有什麼好處?你的電腦不是找回來了嗎?你也沒什麼實際損失,何必呢?”
徐川的目光依舊停留在窗外:“白老師,原則問題,沒有商量的餘地。他們做錯了事,就必須承擔後果。”
他雖然自認和白柔的關系因為之前的提醒和暧昧接觸,算得上不錯,但這并不代表他會為此放棄自己的原則。
前世的經曆讓他明白,對惡的縱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你”
白柔被他這油鹽不進的态度徹底激怒,“徐川!你别忘了,之前是誰幫你壓下打架的事情?是我幫你這麼多,現在隻是讓你去派出所說幾句好話,你就這麼不情不願?”
她越說越氣,聲音也拔高了:“你以為我願意管這破事?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帶的學生的份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