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女人。”
徐川居高臨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孫曉月,聲音凜冽。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造謠,是需要負責任的。”
他環視了一圈門口那些目瞪口呆的觀衆,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人都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視線。
“今天,她說的任何一句話,隻要被我從第三個人嘴裡聽到。”
徐川頓了頓,一字一句,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我,直接報警!”
說完,他再也不看地上那個已經吓傻的女人。
轉身用那隻還打着石膏的右臂小心翼翼地擋着外側,再用完好的左手,溫柔而堅定地将地上的白柔攙扶起來。
“走,我送你去醫院。”
他的聲音,瞬間又恢複了那份獨屬于她的溫和與關切。
在衆人敬畏交加的目光中,徐川半扶半抱着因疼痛和委屈而渾身發軟的白柔,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片是非之地。
出了辦公樓,傍晚的冷風一吹,兩人才都清醒了幾分。
徐川的右臂還吊着石膏,白柔的腰又受了重創,誰也開不了那輛停在遠處的捷達。
“打車吧。”徐川的聲音沉穩,聽不出半點剛才的暴戾。
攔下一輛出租車,徐川小心地打開後門,用那隻打着石膏的胳膊護住車頂,讓白柔先坐了進去,自己才跟着上車。
車門關上,隔絕了外界的喧嚣,狹小的空間裡,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滞。
白柔靠在座椅上,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每一次呼吸都牽動着後腰的傷處,疼得她秀眉緊蹙。
但比起身體的疼痛,她心裡更不是滋味。
“徐川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她的聲音細若蚊蚋,充滿了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