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折騰半天,總算把人弄到了樓下出租車裡。一路疾馳之中,車廂氣氛古怪至極。
“今天純屬意外,”白月華憋紅臉解釋,全程目視窗外假裝鎮定,“誰讓沙發太硬,我迷糊走錯門”
“哈?學姐,這理由是不是太牽強?”
徐川故意揶揄一句,在副駕駛座悠閑翹腿,“昨天晚上可有人表現特别積極啊,是不是最近壓力大需要釋放?”
聽到這話,後排傳來殺氣騰騰的一記冷哼。
如果不是腳踝疼痛限制行動,說不定早已揮拳伺候!
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偷看兩眼,自覺遇上一出家庭倫理劇,也不好插嘴,隻加速往醫院奔去。
挂号、拍片、等結果,一番折騰下來已近中午。
醫生建議留院觀察一天,于是三人在病房安頓好各自的位置,各懷鬼胎互相提防沒人先開口提昨晚舊賬。
争執幾句後,困倦如潮水席卷而來——
“小點聲,有什麼明天再算賬。”
徐川靠牆閉目養神,很快鼾聲四起,把所有尴尬統統甩給陽光照耀的新一天
病房内靜谧異常,隻餘風吹樹葉沙沙作響,以及某位女強人的咬牙切齒與無言歎息。
一縷消毒水的氣味混雜着陽光,鑽入徐川的鼻腔。
他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刺目的純白。
那夜的瘋狂與混亂如潮水般退去,隻留下身體深處的疲憊和揮之不去的餘韻。
他下意識地看向身側,病床早已空空如也,床單被整理得一絲不苟。
唯有床頭櫃上那張亮黃色的便利貼,昭示着夢境的真實。
字迹清麗又帶着幾分鋒銳的力道,一如其人。
“腳踝無大礙,公司有急事,先走。号碼留下,非十萬火急之事,勿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