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竟也頭也不回地轉身,朝着與徐川相反的方向快步離去。
隻剩下魏慶年一個人,尴尬地僵在原地。
他手裡的蝴蝶發夾,此刻像個天大的諷刺。
周圍學生投來的若有若無的目光,讓他臉上火辣辣地疼。
他死死攥緊了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
目光陰狠地望向徐川消失的方向,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徐川!
今天徐川讓他丢的臉,他記下了!
從教學樓的陰影中走出,甩掉了魏慶年那種蒼蠅般的嗡鳴,徐川心頭的郁結之氣也消散了不少。
他沒興趣在那種無聊的雄性競争中浪費時間。
魏慶年?不過是未來金融圈裡一顆轉瞬即逝的流星,甚至連讓他正眼相看的資格都沒有。
今天的臉,他丢了便丢了,徐川甚至懶得去記。
真正的棋局,在三個月後,在大洋彼岸。
他深吸一口氣,将腦中紛亂的思緒清空,腳步輕快地走向校門口。
期末周,那是一場對精神和肉體的雙重壓榨。
當最後一門《金融工程學》的大題落下最後一個句号時,徐川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感覺整個身體都被掏空了。
教學樓外,人潮湧動,皆是重獲自由的靈魂。
“川哥,牛啊!最後那道衍生品定價模型,我連題目都沒看懂,你居然刷刷刷就寫滿了!”胡志濤一臉崇拜地湊過來,手裡還捏着皺巴巴的草稿紙。
徐川剛想謙虛兩句,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梧桐樹下,白柔一襲淡黃色的連衣裙,襯得肌膚勝雪,正踮着腳尖朝這邊張望。
那張知性溫婉的俏臉上,帶着幾分焦急,幾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