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剛才還揮舞着鐵棍襲警的女人,竟雙腿一軟,就這麼直挺挺地朝着徐川跪了下來!
“我錯了!先生!我求求你!都是我的錯!”
她涕淚橫流,額頭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磚上,發出“咚咚”的聲響。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嘴賤!我就是個沒用的家庭主婦,我活着就是為了我老公和我兒子!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坐牢、賠錢,都行!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們家老秦!他不能有事啊!”
然而,巡捕可不會理會這遲來的忏悔。
法律的威嚴不容挑釁。
“帶走!”
年長的巡捕冷着臉一揮手,兩名巡捕便不由分說地将還在哭嚎求饒的夫妻二人從地上架了起來,拖着向電梯口走去。
臨走前,那名巡捕轉向徐川,神色緩和了許多。
“徐先生,感謝你的協助。後續,可能需要你和白小姐到局裡做個詳細的筆錄。”
徐川點了點頭,目光平靜地看着那對夫妻狼狽的背影。
“沒問題,随時配合。”
随着警笛聲徹底消失在夜色中,醫院走廊裡那股劍拔弩張的氣氛終于緩緩消散。
可看熱鬧的人群依舊圍在病房門口,伸長了脖子,交頭接耳,對着裡面指指點點。
這些目光,好奇、探究、憐憫,像一根根細小的針,紮在人心上。
徐川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不耐。
他轉過身,冰冷的視線掃過衆人,聲音不大,卻帶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嚴。
“都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了。”
那是一種上位者久居高位自然而然形成的氣場,讓那些嘈雜的議論聲瞬間戛然而止。
人群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面面相觑了幾秒,終于悻悻然地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