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她下意識就想和姜雲山保持距離。
“好!”
姜雲山連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說。
甯景瑜内心的驕傲,他能感受的清清楚楚,所以他其實根本就沒奢望過和她之間真的發生點什麼。
當他們回到青山縣的時候,已經就是下午六點半了。
才剛剛進入縣城,姜雲山就主動下了車,一臉雲淡風輕的和甯景瑜告了别。
雖然和甯景瑜已經成了法律意義上的夫妻,但在姜雲山的心裡,這隻是一場交易罷了,所以他表現的十分坦然。
“這個姜雲山…居然連我的電話都沒有要!”
坐在車上,甯景瑜看着姜雲山的身影遠去,卻是突然感覺微微有些惱怒。
一轉頭,她無意間又看到一串鑰匙和一張銀行卡,正安靜的放在姜雲山坐過的位置上。
“呵呵…看不出來,這家夥内心其實也蠻驕傲的!”甯景瑜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周,這期間甯景瑜和姜雲山都沒有在縣委大院裡碰過面。
青山縣扶貧辦。
姜雲山坐在科教股的辦公室裡,正忙着統計數據。
自從他來了科教股,統計數據這個最煩人的工作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老姜,你聽說了嗎?咱們扶貧辦的副主任定下來了!”快下班的時候,今年新考進來的張坤湊到了姜雲山的辦公桌前,表情十分神秘。
“副主任定下來了關我什麼事?”姜雲山照慣例表現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在青山縣扶貧辦幹了五年,姜雲山從曾經最積極表現的那個,到如今卻已經變得最沒存在感了。
扶貧辦裡幾乎每一個部門他都待過,但是都待不長,最後還是科教股股長陸擁軍惜才,才讓他留了下來。
不然的話,他現在估計已經被排擠到縣志辦去坐冷闆凳去了。
當年的他跑遍全鄉二十三個村,熬更守夜寫調查報告,穿梭于田間地頭,奔波于市縣兩級,努力為貧困戶尋找脫貧項目…
然而,最後這些成績不僅成了别人的政績,到最後他還落得個不服從領導安排的罪名,被人從原來的位置上趕開。
到最後,等他明白了在官場沒有後台就隻能是一輩子背鍋的命之後,他才選擇了躺平。
與其說是躺平,倒不如說他隻是在默默的等待着屬于自己的機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