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不下那小妮子,可你想想,如果你在晦域閣立了功,将來就有機會去特級區,就有機會去神庭學院讀書,還可以把這小妮子接過去看病,你還年輕,你得争取啊!”
江天垂下眼,盯着自己沾着污漬的鞋尖,許久才開口道。
“張伯,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畢竟也不是學生身份了,恐怕也沒這個資格參加考核。”
張伯聞言,隻是笑了笑,胸有成竹的說道:“這算什麼事,你别忘了,在這穢城啊,沒什麼是錢搞不定的事。”
道理都懂,但問題是,沒錢啊。
“張伯,你知道的我囊中羞澀。”
張伯愣了愣,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尴尬,但很快又擺了擺手說道。
“沒事,你老伯我還是有點人脈在的,你就放寬心好了,你就記得明天九點去晦域閣總部報道就行了。”
這次張伯沒再給江天反問的機會,再三強調别遲到後便匆匆離開了。
江天倚靠在門前,望着仍在發呆的安禾失了神。
張伯怎麼會忽然叫自己參加晦域閣考核呢?他一個賣包子的又有什麼人脈?
自己要是真的去了晦域閣,那誰來照顧安禾?
而且這個組織說到底還是由神庭政府管轄,所以到頭來,在那裡工作無疑是在為神庭政府賣命。
這是江天極度抗拒的,
“封魔使。”
一個極其微弱、沙啞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江天耳中,将他從失神當中拉了回來。
江天猛地一震,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他難以置信地望向聲音的來源。
安禾空洞的雙眼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要”
一個字,猶如機械般沒有情感但卻異常的清晰。
江天幾乎是撲過去的,雙膝重重跪在地闆上,雙手緊緊扶住安禾瘦弱的硌人的肩膀,聲音發顫的說道:“小菜包你你說話了?”
安禾空洞的眼神似乎閃過一絲微妙的變化,她小小的眉頭微蹙,嘴唇再次開合:“疼哥哥。”
那聲“哥哥”徹底擊碎了江天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他早就說過,安禾不是小啞巴。
隻是安禾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封魔使,江天不明白為什麼,但他認為,安禾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這個組織。
也許,這裡面暗藏着某種玄機。
“哥哥在!”江天緊緊地抱着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