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
江天一夜沒眠,從昨天張伯離開後他就覺得哪裡怪怪的,特别是臨近黃昏的時候,他感覺渾身都被掏空了一樣,有種彈盡糧絕的感覺。
今天,是江天去參加晦域使選舉的日子,雖說是臨時起意,但于他而言,這或許是改變兄妹倆人命運的轉折點。
望着在床頭熟睡的安禾,江天俯下摸了摸她的額頭,輕聲說道:“小菜包,桌上有你愛吃的肉包子,睡醒記得吃哈。”
說完,他愣在原地等了半晌,安禾隻是靜靜地睜着大眼看着他,一句話也沒說。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屋子今天格外的冷,還有那放了好幾天的蘋果,他記得昨天明明看到爛了一處,今天卻如此新鮮。
不過疑慮并沒有持續很久,江天将一切歸咎于昨晚的失眠。
“我出門了。”
江天推開木門,巷口,幾個街坊正蹲着啃硬邦邦的窩頭,看到江天出來,眼神瞬間變得谄媚,隻江天眼皮都沒擡,加快腳步迅速跑開。
晦域閣總部的廣場聚集着上百人。
江天擠在邊緣,聽着周圍壓抑的交談。
“聽說這次筆試刷掉了七成。
“可不是,能站這兒的都不容易。”
“那小子不是已經退學的江天嗎?怎麼還能參加考核?”
“噓!小點聲,估計别人有門。”
就在這時,一個帶着幾分戲谑的女聲在他身後響起,同時一隻手重重拍在他肩上:
“歡迎參加選拔,江天。”
江天身體瞬間繃緊,緩緩轉過身,拍他肩膀的,則是一名穿着黑藍制服的女封魔使,陶曉娜。
他從未見過這人,不過為啥她會認識自己,難不成張伯還真有點人脈?但這人脈涉及的是不是有點硬了?
陶曉娜臉上帶着一絲玩味的笑容,眼神銳利地審視着他。
眼前這個男人,怎麼看上去那麼虛?
陶曉娜的眼神逐漸難看起來,這就是林子成所說的好苗子?
不是,明明知道今天要參加選撥,怎麼還不節制一些?
“我們認識嗎?”
江天帶着些許厭惡的拍開了陶曉娜搭在他肩上的手。
陶曉娜列了列嘴,這是什麼意思?他是在嫌棄自己?
“你不認識,但我可認識你,不過很快,你就會求着我不認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