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漠河輕描淡寫的把江天身上的傷給說了出來。
“别告訴我,你就憑這隻眼睛就能診斷我的傷勢。”
江天并不是很信任眼前莫名出現的獨眼醫生。
劉麻子這時靠了過來,打斷了江天的疑慮,“小屁孩,你懂個屁啊?楚神醫是誰你知道嗎?咱穢民别說請他治病了,能讓他檢查個身子都是祖上積德了!”
“哦,這麼厲害。”江天不屑的看着楚漠河,随即嘴角彎起一道弧度,“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不給穢民看病。”
“去去去,楚神醫給你看病是你的榮幸,還給我犟嘴。”
劉麻子啐了一口,随即轉身呵斥那些看熱鬧的考生,“看什麼看!全體都有,站成一排,半小時後開始體能測試!”
楚漠河并沒理會劉麻子的打岔,枯手由上而下的定在了江天的頭顱上。
“因為我的檢查,容易死人。”
他語氣十分淡漠,深吸一口氣,刹那間,朽木泛起陣陣綠光,暗綠藤蔓如活物般從楚漠河肩膀攀附而下。
藤蔓如蟒蛇般從江天頭頂攀向他的身軀,纖維狀觸須刺入皮膚,精确的找到斷骨縫隙。
劇痛襲來,江天冷汗涔涔,他無法看到自己體内是何種現象,但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斷骨正被掰開縫合。
不過在楚漠河開了透視般的眼裡,别說那麼粗的骨頭了,就連血管、神經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藤蔓在江天體内紮根,楚漠河使其強行彌合碎裂的骨骼,過程粗暴但有效,他如此的平靜,仿佛手下不是血肉之軀,而是一顆需要修複的枯木。
“嗯?”
這時,楚漠河像看到了什麼一般,不自主的發出了一聲疑惑。
“治不了?”江天不以為然。
“不是。”
楚漠河忽然停止了修複,神色閃過了一抹詫異。
因為他看到了江天的體内蘊含着許多迷霧般的氣體,那迷霧正在吞食自己種下的藤蔓。
漸漸的,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氣正在被抽離。
“治好了。”
說罷,藤蔓迅速從江天身體湧出,很快就縮回了楚漠河的枯手中。
他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江天遲疑了一會,問道:“那我現在能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