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的目光快速掃過一片狼藉的屋内,最後落在江天和他明顯受傷的左臂上,眉頭緊鎖。
“是你?”他一下就認出了江天,“我們接到報案,說你們這裡受到了堕魔者的襲擊,你的傷勢要緊嗎?”
“我的問題不大。”他歎了口氣,自責的說道,“多虧了一位巡邏的晦域使出現不然我想我現在就不能這麼輕松的和你說話了。”
他刻意模糊了黎羽的身份和結局,還有隐瞞了自己背部的傷勢。
李沫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沉重,眼神黯淡下去。
“沒什麼事就好,至少老黎的犧牲是值得的。”說着,他仰天歎了口氣,“唉,隻是可憐了他的女兒了,本來就患上了情感失調綜合症,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家裡人交代啊!”
“情感失調綜合症?”江天捕捉到這個陌生的詞,眉頭下意識地蹙起,“這是什麼病?”
李沫收回目光,看向江天,科普道:“換作舊時代,這個病被稱為情感障礙症,隻是在那個時候,這個病還不算絕症,而現在,這個病非常的棘手。”
“舊時代?”江天追問,“那個楚神醫也治不好嗎?”
李沫搖頭說道:“小子,不是所有人都看得起楚神醫的。”
“因為沒錢?”
李沫的目光在江天臉上停留了片刻,帶着苦澀的哼了一聲,“因為沒命。”
“這是”
江天還想再問,但李沫顯然不想再多說了,揮了揮手打斷了江天。
“該問的和不該問的我都告訴你了,今天老黎給你提前上了一課,晦域使可是一種死亡率極高的職業,你要真想幹這行,就給我做好心理準備,一旦參加了最終考核,就沒有回頭路了。”
說完,他也不等江天回應,對身後的兩人示意了一下,轉身就離開了。
江天站在門口,看着李沫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動彈。
他自然不是在擔心最終考核的事情,而是他非常好奇,那個楚漠河到底是什麼來頭。
“情感障礙症嗎?”他嘀咕了一聲,目光下意識地落在了身後緊緊抓着自己衣角的安禾身上。
還有,那魒妖口中的“那位大人”是誰?它能看出自己是怪物也很正常,但為什麼會說安禾也是怪物?
“嘶-”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嚴重的信息超載幾乎要将江天的腦袋撐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