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蒼蠅館子,店面真的小得可憐,正值飯點,吃飯的人很多,陳秀媚這麼一個漂亮的女人走進這種小館子吃飯,關注度幾乎百分之百。
兩人走進蒼蠅館子,那個姑娘保镖沒跟進來,一直坐在車裡,坐下來點了幾個菜後,李鋒笑道:“三姐可不像來這種地方吃飯的人。”
“你覺得我應該在什麼地方吃?”陳秀媚有點話唠,不等他說話就繼續說:“穿得高貴端莊,跟男人在旋轉餐廳裡慢吞吞的嚼着煎得跟屎一樣的牛排?那種生活不适合我。其實小時候,我連進這種館子吃飯都是一種奢望。”
說到這裡的時候,陳秀媚眼裡閃過一縷傷感,随即就自嘲一笑,“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來,我們以汽水代酒,先走一個!”
她拿起汽水瓶給自己和李鋒杯子裡倒了滿滿一杯,兩人還真的拿起來碰了一杯,才一口幹掉,周圍一些吃飯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搖搖頭,這一男一女特碼要瘋了。
菜很快上了桌,兩人去蒸籠裡添了飯,一言不發的吃起來,在這上面李鋒發覺自己和陳秀媚很有共同語言,都是食不言寝不語那種。
相比起來,于倩那小丫頭完全不像和陳秀媚有血緣關系的樣子,吃飯的時候小嘴吧嗒吧嗒跟小機關槍似的,李鋒不拿筷子敲她幾下腦袋她都不帶停的。
吃飽喝足,沐滄瀾又點了根女士煙,抽了兩口,突然說出一句話,“李鋒,來跟着我幹吧。”
李鋒一愣,放下了筷子,問:“三姐,我可沒打算在在道上混。”
“呵呵,如果說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這麼說我會相信。現在嘛,恐怕連你自己都不會信。”
“為什麼。”李鋒收起了臉上的表情。
陳秀媚吐了口煙,說:“我不知道你最近經曆了什麼,但今天你對楚子寒動手的時候,我從你眼裡看到了濃濃的戾氣,你是在發洩自己的戾氣。不僅是我,其他人肯定也看到了。我還看到了他們沒看到的,就是你眼睛裡多了一股野心,一股屬于男人的野心。”
“三姐的觀察力真敏銳。”李鋒不鹹不淡的說,陳秀媚擺了擺手示意别說這種無關的,“怎麼樣,願意跟我幹嗎?其實從你剛才那句話,我就知道你對們這一行有誤解。”
李鋒默不作聲,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陳秀媚隔着袅袅升起的煙霧,語氣中帶着一些蠱惑力的說道:“現在是金錢至上資本為王的時代,像我們這些在道上混的,其實除了暗地裡那些沒法洗白的罪惡,已經和商人沒什麼區别。”
“你看蘇州河。”她看到李鋒疑惑的眼神,才想起他并不知道蘇州河是誰,就解釋了一句:“蘇州河就是蘇爺。蘇州河以前是秦城最大的大混子,舵把子,現在呢,他其實還是秦城最大的混子。”
“可你看他,商場上,他是蘇氏集團的董事局主席,餐飲航空物流旅遊業他樣樣插手。官面上,他又是市長路大勇的座上客。”
“在秦城,人人都知道他是最大的混子,可誰敢說他蘇州河是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