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馬長征臉色一青,咬咬牙頓時不敢再繼續說蕭顯業挪用公款的事了。
要知道蕭顯業可是他們公司财務部的老人,馬長征作為一個副總,屁股上不幹淨的事情可比蕭顯業挪用那三十萬多多了。
他要是對蕭顯業動手,蕭顯業要是把他給捅出來,那馬長征要面臨的後果可比蕭顯業嚴重的多。
馬長征趕緊轉換話題:“我馬家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找不下?能看上你們蕭家的女兒,那是你們祖上積德,我們沒嫌棄你們窮酸就不錯了,你們倒還不樂意了,可笑。”
蕭準硬氣道:“我們是窮,但是窮也要窮的有骨氣,你是有錢,但是卻從裡到外透着一股腐臭,你不嫌棄我們,我們卻是真的打骨子裡嫌棄你。”
馬長征哈哈大笑,道:“窮的有骨氣?這真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一句話。”
蕭準輕輕地看了馬永源一眼,直接移開眼神将他無視掉。
他倒是不喜歡把馬永源得罪的太狠,畢竟馬永源是他爸的上級。萬一馬永源動用職權之便整蕭顯業,那蕭顯業還是會有不小的麻煩。
無論蕭準平時和蕭顯業如何吹胡子瞪眼,他始終都是自己的父親,是他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
馬長征看到蕭準氣勢弱了下去,臉上開始得意起來。
“劉副所長,你們繼續審問,我也想聽聽他有什麼要狡辯的。”馬長征坐到旁邊的椅子說道。
劉源臉上有些猶豫,道:“馬總,這不太符合規矩吧?”
馬長征雖然有錢,但畢竟隻是一個無官無爵的普通人,如果讓他在這裡聽審,上面怪罪下來,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派出所副所長能夠承擔的。
馬長征在商場縱橫幾十年,閱人無數,自然看得出劉源的擔憂,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有深意的說道:“劉副所長,你之所以做了二十年還是一個小小的副所長,就是因為不懂得借勢,如果有人願意再背後推你一把,以你的資曆和實力,相信很快就能平步青雲,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機會了。”
這話說的已經很明白,劉源不是傻子,心髒噗噗狂跳兩下,升任所長一直都是他的一塊心病,就連做夢都想,現在有人給他抛出了橄榄枝,隻需要自己伸手抓住,就能扶搖直上,這個誘惑不可謂不大。
馬長征身為煙草公司的副總,人脈網自然極為強大,如果有他幫助,自己還真的有把握能夠再往前走一步。
今天對蕭準的處理結果,可能會關系到自己的前途,必須要好好表現才行,這麼一想,劉源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怒視蕭準,道:“蕭準,你涉嫌故意傷人,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難道還想抵賴嗎?”
蕭準心中冷笑不止,打架鬥毆和故意傷人可是兩個概念,前者頂多罰點錢拘留幾天,但是後者的話,就可能會面臨牢獄之災。
這個劉源也正是夠無恥了,就因為馬永源那兩句話,居然想将自己送進監獄。
見蕭準不說話,劉源乘勝追擊,道:“你可以不承認,但是在鐵一般的證據面前,也由不得你抵賴。”
“我能打個電話嗎?”
蕭準突然問道,雖然他手上有事先準備好的證據可以證明自己無罪,但是這證據卻不能交給劉源,還需要一個有點分量的人過來,才能力保萬無一失。
劉源冷笑,正要斷然拒絕,一旁的馬長征卻揮手道:“沒事,你讓他打,我倒是想要看看他能耍出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