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若熏認真的看着她說道:“這樣最好,我可要提醒你,他隻是一個小小的警察而已,而你卻是市委書記的千金,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等到那個歹徒被抓到,你們還是會回到各自的世界裡,永遠不會再有交集,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清醒一點。”
林雲裳撇嘴道:“若熏,我一直以為你不會在乎這些勢利的東西,每個人都是平等的,為什麼要劃分出等級來?”
粱若熏道:“我們是可以不在乎,但是父母呢?他們可能允許我們喜歡上一個平凡人嗎?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在我們享受了父母權力帶來的特權的時候,同時也就意味着失去了自主選擇的權利。”
“我父母才沒那麼迂腐,會去在乎所謂的門當戶對呢!”林雲裳說道。
粱若熏道:“還說你沒有喜歡上他,你剛剛所說的話,分明就是想告訴我,你們之間沒有任何階級上的障礙,林雲裳,你清醒一點好嗎?”
“我都說我沒有喜歡他,你愛信不信。”林雲裳說完,轉身走開。
粱若熏與林雲裳認識十多年,對她太熟悉了,每次當她心理極度緊張的時候,都會選擇逃避,就像現在這樣。
她不會真的喜歡上蕭準了吧?這絕對不行!
蕭準或許在普通人當中算是比較優秀的,但是他的這點優勢還不足以跨越兩人之間的鴻溝,兩人無論是家世還是自身條件,都沒有一點般配的,如果任由這段感情繼續發展下去,隻怕對兩人都沒有一點好處。
生長在條件優渥的家裡的人,見慣了太多跟他們一個階級的異性,所以難免會有點厭煩,容易被跟自己不同世界的人身上的某些特質所吸引,這一點完全可以理解,梁若熏以前也暗戀過學校的一個貧寒子弟,但是這段還沒有長出萌芽的感情很快便被她親手掐滅,因為她知道,這種感情不可能有任何結果。
她見過太多太多被父母生生拆散的例子,一開始女的尋死覓活,男的也終日頹廢,不過時間會沖淡一切,再刻骨銘心的感情都抵擋不住歲月的沖刷,慢慢也就認命了,留下來的隻有一段痛苦的回憶。
她是林雲裳最好的閨蜜,決不能眼睜睜看着她一步步重蹈那些人的覆轍,看來以後得注意她們之間的距離了。
雖然一開始有很多不快,但是中午這頓飯吃的還算消停,一家人就好像突然之間摒棄前嫌,輪番送上對老太太的祝福,都是一些諸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之類的老掉牙的句子。
老太太左手邊坐着蕭準,右手邊坐着林雲裳,俨然一副子孫滿堂的景象。
眼看壽宴接近尾聲,蕭顯業幹咳兩聲,期期艾艾的說道:“娘,我想跟您說點事。”
老太太正被聰明伶俐的林雲裳逗的合不攏嘴,聽到他的話也沒在意,道:“什麼事啊?”
蕭顯業不敢看老太太,突然說了一句,“那個咱家這房子也有些年頭了吧?”
老太太沒有聽出他話中的深意,道:“是啊,這是你爹當年蓋的,你當時也才五六歲大小,當時為了蓋這房子,你爹到處求人”
“娘,”蕭顯業明顯不是為了跟老太太叙舊,急忙打斷,道:“這房子太老了,有些地方有開裂了,您一個人住着我有點不放心,要不咱把這房子賣了吧,您搬過去跟我們一起住。”
桌上的人聞言,都紛紛放下了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