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在北非執行一次任務,任務的内容是潛入一個恐怖組織,搞清楚他們的位置、成員構成和武器裝備等情況,我故意扮成一個到當地采訪的記者,被他們抓起來,關在一個牢房内”
聽到蕭準的描述,林雲裳滿臉驚容,雖然猜到蕭準有過一段不平凡的經曆,沒想到竟然這麼驚世駭俗,能被排到國外執行任務的,恐怕不止是簡單的特種兵吧?
“當時跟我關在一起的還有幾個人,其中有一個十九歲的歐洲女孩兒,被關在那裡已經三年多,成了那幫畜生的發洩工具,并且還懷了孩子,是個女孩兒,她告訴我,她曾經不止一次想親手殺了那個孩子,因為孩子一旦長大,還是會淪為卑賤的發洩工具”
“啊!”林雲裳驚呼出聲,她從小生活中優渥的環境中,并且國内相對來說還算穩定,很難想象一個花季少女竟然有這樣悲慘的經曆。
“她說如果不是因為有那個孩子,她早就不想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活着了,我告訴她,隻要再堅持一段時間,我就能救她出去,就能像從前一樣活的有尊嚴,她當時很開心,我永遠忘不了她當時臉上的笑容,很美很美”
“後來呢?”林雲裳預感到不幸的事情将要發生。
蕭準望着遠處沉默半饷,繼續說道:“就在當天夜裡,又有幾個畜生把她帶走發洩,但是這次她沒有再回來,據說她當時激烈的反抗,就被那幾個人殺死了”
林雲裳捂着嘴巴吃驚的看着蕭準,心裡為那個女孩兒感到心痛。
蕭準歎了口氣,道:“是我害死了她,如果我當時沒有在她内心播下一顆希望的種子,她也許還會像以前一樣苟延殘喘,但是我告訴她她馬上就能獲得自由,所以她才會為了尊嚴而反抗,可是在那種環境中,尊嚴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它會要了你的命”
“後來呢?”林雲裳身體發抖,但還是追問道。
蕭準眼中露出一絲殺氣,道:“女孩兒的孩子餓的不停哭泣,那幫畜生就端了一碗女孩兒的血液喂她,小孩兒哪知道那是她母親的血,就不停的喝不停的喝”
林雲裳捂起耳朵不想再聽下去,這種殘忍的故事根本不應該出現在她的世界裡,她的世界裡沒有血腥,隻有美好。
“我為了不打草驚蛇一直隐忍,但是在那一刻我終于忍不住了,因為我是人,不是機器我親手将那幾個畜生閹割,然後在那個女孩兒屍體前将他們的脖子擰斷”
林雲裳忍不住看了眼蕭準的雙手,除了比自己的手大上一些糙上一些,看不出任何區别,但是自己的手卻隻拎過包包,他的卻殺過人。
蕭準臉上多了幾分釋然,道:“當時我暴露了,就抱着那個小孩兒逃走,那個恐怖組織瘋狂的追殺我們,好幾次我們差點就死了,不過最後還是堅持住,等到了反恐部隊的救援,我雖然最後險些被送上軍事法庭,但是我并不後悔當時的選擇。”
“那個孩子呢?”林雲裳問道。
蕭準看着天邊出現的一絲曙光,道:“被送到了她外婆那裡,雖然她的生命起始于悲慘,但是希望能夠有一個好的結局吧。”
林雲裳呆呆的看着蕭準,淡淡的光亮照在他的臉上,竟然憑空多了幾分神聖,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親手将那個孩子從地獄救出,單憑這一點就值得被人歌頌。
“那你為什麼最後又離開了部隊?”林雲裳好奇道。
蕭準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你幹嘛對我這麼好奇?”
林雲裳幹咳一聲,道:“誰對你好奇,我隻是覺得無聊,所以就當故事聽聽而已。”
蕭準嘴角帶着笑意,道:“沒有就好,因為我聽說,很多愛情故事都起源于女主角對男主角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