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準看張悠然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為難之色,心中感到好笑,讓一個剛從學校出來沒有半點經驗的人身居高位,不出亂子才怪,平時或許還看不出來,一遇到事馬上原形畢露。
張悠然正皺眉沉思,突然看到蕭準嘴角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嘲笑,心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開口道:“你跟我去出警。”
“我?”蕭準錯愕,道:“張指導,我身上的傷還沒恢複利索,讓我出警這不是去添亂嗎?”
“哪那麼多廢話?你身上有傷就是理由?那你拿不拿工資?”
張悠然冷冰冰回絕,然後穿戴整齊,率先走出辦公室,蕭準無奈隻好跟上。
張悠然雖然沒什麼經驗,但也不笨,知道單憑她和蕭準兩人還是有些勢單力薄,又臨時抽掉了兩名協警跟随,四人開着一輛警車直奔府東街。
府東街算不上繁華,街上的房子也橫七扭八破破爛爛,雜貨鋪、小飯館、山寨手機店倒也算是齊全,一般都是一些低收入人群混迹的地方。
等四人趕到現場時,那裡已經圍了不少人,地上還有斑斑點點的血迹。
“讓開讓開。”那兩個協警很賣力的上去将人群驅趕開,然後又哈着腰請兩人進去。
蕭準擡頭看了看門頭上“青梅飯館”的招牌,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不過具體蕭準也記不起來了。
越往裡走,地上的血迹越多,同時還伴随着女人的哭聲。
一個滿臉橫肉男人袒着肚子坐在一片狼藉的大廳裡,手裡還拎着一根鐵棍,在他身後還站着幾個流裡流氣的男人。
在幾人一側的地上躺着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男人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抱着那男人不停哭泣。
蕭準回頭對一個協警說道:“叫救護車。”
協警點頭,跑去一邊打電話。
張悠然怒視着那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道:“這人是你們打傷的?”
為首那人吃着桌上的花生米,一臉色眯眯的盯着張悠然,道:“啧啧,還是個女警官,少見少見。”
張悠然惱道:“問你話呢,老實回答。”
“喲喲,還生氣了,哈哈,”那人回頭看着身後那幾個流氓,那幾人也配合着大笑起來,那人回頭道:“是啊警官,是我們打的。”
張悠然沉着臉道:“那就跟我們到派出所走一趟吧。”
那男人嬉笑道:“你要是讓我跟你去賓館,我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至于派出所那還是算了吧。”
張悠然臉色難看道極點,對蕭準道:“把這幾人給我拷起來。”
還不等蕭準有所動作,為首那人橫眉道:“你動我一個試試。”
蕭準對那人的威脅視而不見,光天化日還能被幾個小流氓給吓住?直接掏出手铐就要上去拷人。
那幾個小流氓看到他居然敢無視大哥的威脅,一個個都拎着酒瓶、桌腿走了出來。
“你他媽新來的吧?連我大哥飛鴻都不認識?”其中一個混混兇神惡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