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準将手裡的照片扔掉,嗤笑道:“你開什麼玩笑。”
林秋海将照片撿起,道:“那你告訴我,你當時為什麼要在車子翻下懸崖的時候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她?你明知道這樣會将自己陷入極度危險之中,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别說隻是為了完成上面交給你的保護任務。
你今天已經被停職了,原本可以拒絕管文學,但是為什麼聽到雲裳出事之後,你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你的嘴巴可以否認,但是你的眼睛卻不會撒謊,你剛剛在病房外看雲裳的眼神,你敢說隻是普通朋友的關切?”
“那是因為”蕭準找了許多反駁的話,卻始終沒有說出口,最終頹然靠在椅背上。
林秋海語氣放緩,道:“我相信,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激發你身上無窮的潛力,再加上你原本的非凡實力,你一定可以保護好她的安全。”
蕭準臉上終于露出掙紮之色,道:“對不起,我恐怕”
“隻要你能完成這次任務,我可以升你為城西派出所副所長。”林秋海開出條件道。
在機關中,升職并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就算你功勞再大,也得熬資曆,隻有資曆夠了,才能讓人信服。
劉源升到副所長的位置用了二十年,還有許多三四十年的老警察,一輩子都隻能做一個普通警員,蕭準才剛轉業不到兩個月,林秋海就給他開除副所長的籌碼,不可謂不讓人心動。
不過财權這些東西對蕭準來說,還真沒那麼看重,他自由慣了,受不了那種身居高位的拘束,時時刻刻得看上司的臉色,還是提防着下屬的算計,太累。
蕭準一臉輕笑,端起桌上林秋海喝過的茶水,小酌一口。
林秋海閱人無數,看到蕭準的表情就知道這個籌碼有些雞肋,隻好抛出最終的底牌:“隻要你能出色完成任務,我可以同意你和雲裳交往。”
“噗”蕭準剛剛一口茶水喝進嘴裡,聞言,一口水全噴到了林秋海身上,要不是林書記躲得及時,隻怕就得去洗手間洗臉了。
管文學有些惱怒的瞪着這個家夥,在林書記面前居然敢如此冒失。
林秋海擺擺手,繼續看着蕭準,問道:“你還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來,隻要不是太過分的,我都可以答應你。”
林秋海這個姿态已經放的極低,如果把兩人今天的對話内容傳揚出去,一定會被罵神經病,在江海如同天神一般的林書記怎麼可能做出這麼低三下四的事情?居然苦口婆心的哀求一個小警察?
蕭準沉思良久,開口道:“我可以接受這個任務,但是我在明處敵人在暗處,我也不敢保證能夠保證雲裳的絕對安全,所以我不會立什麼軍令狀。”
林秋海點頭道:“我理解,敵人的實力異常強大,我已經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你隻要盡力就行,無論最終雲裳是否無恙,我都欠你一個人情。”
林秋海說着,從抽屜裡取出一把手槍,道:“這把槍是我的私人配槍,我現在授予你自由持槍權,在遇到危險時,可以随時開槍。”
蕭準接過那把54式手槍,雖然在他見過的槍械中算不上多好,但是一個自由持槍權就足以抵消讓人激動。
他本來還想再多問幾句任務的細節,但辦公室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醫生裝扮的人走進來,說道:“林書記,雲裳小姐醒了。”
辦公室内三人都露出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