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父親突發心髒病,在醫院生死一線地搶救。馮潇潇,你這個蛇蠍毒婦,假惺惺地每日送湯,噓寒問暖,背地裡卻在湯中加入了過量的違禁鎮靜藥物!”
刁付宸的目光又轉向面色鐵青的樸東煥:
“而你,樸東煥,更是‘功不可沒’!你買通醫院的護工,狼狽為奸,繼續暗中加大藥量,最終導緻我父親心髒衰竭,含恨而亡!”
刁付宸的聲音越來越冷,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狠狠紮進兩人的心髒:
“你們這對狗男女,早就暗通款曲,聯手策劃了這一切!你們蛇鼠一窩,侵吞了我父親一生的心血——合川生物!還妄想讓我這個傻子繼續蒙在鼓裡,做你們的搖錢樹,做你們的提線木偶!”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血淚控訴:
“馮潇潇!你利用我對你那點可悲的愛意,一步步将我算計,把我推向萬劫不複的深淵!樸東煥,你則利用她的貪婪和愚蠢,坐收漁翁之利,達成了你卑鄙無恥的目的!”
刁付宸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着冰碴,“你們兩個,蛇蠍配豺狼,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畜生!”
馮潇潇再也支撐不住,雙腿一軟,“噗通”一聲,價值百萬的高定婚紗被她沉重的身體壓在地上,瞬間皺成一團抹布,狼狽不堪到了極點!
她想尖叫,想辯解,想否認,可喉嚨像是被水泥死死糊住,連一絲絲氣音都發不出來。
那些她以為做得天衣無縫、足以讓她後半生高枕無憂的惡行,竟然竟然全都被刁付宸這個她從未放在心上的男人知道了!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他到底隐忍了多久?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樸東煥的臉色早已陰沉得能擰出墨汁,那雙鷹隼般的眸子死死鎖住刁付宸,裡面翻湧着毫不掩飾的濃烈殺意,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剝。
“刁付宸,你以為憑這些捕風捉影的東西,就能扳倒我樸東煥?”他的聲音像是淬了毒的鋼針,一字一頓從牙縫裡擠出來,“你——太、天、真、了!”
刁付宸無畏地迎上他噬人的目光,唇邊甚至泛起一絲幾不可察的譏诮:“我知道,像你這樣的老狐狸,不見棺材不落淚。所以,這份‘新婚賀禮’,自然還有壓軸大戲。”
他話音剛落,婚禮大廳的幾處主要出口,突然間“嘩啦啦”湧入一大批身着湛藍制服、神情肅穆的警察!
為首的一名國字臉警官快步走到刁付宸身邊,對他隐蔽地一點頭,随即轉向面如死灰的樸東煥和馮潇潇,手中亮出了閃着寒光的逮捕令,聲音威嚴:
“樸東煥先生,馮潇潇女士,你們涉嫌故意傷害、職務侵占、商業欺詐、以及多項重大經濟犯罪,證據确鑿,請立即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不——!!”馮潇潇看着那冰冷的手铐,像是看到了地獄的鎖鍊,發出一聲凄厲到極緻的尖叫,徹底絕望了!她像瘋了一樣想掙紮,想逃跑,卻被兩名眼疾手快的女警一左一右死死鉗制住,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