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雷歐鼓着掌那張英俊的臉上，滿是勝券在握的戲谑，“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刁閻王，竟然也是個癡情種。”
沈思月從他身後走出來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她看着刁付宸那雙因為嫉妒而充血的眼睛，好比淬了毒的刀子。
“刁付宸，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她笑得花枝亂顫聲音尖利而刻薄，“為了一個馮潇潇你差點成了喪家之犬。現在又為了這個黎蔚連命都不要了。你說你是不是天生就犯賤？”
她走到黎蔚面前擡手就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
黎蔚的臉瞬間紅腫起來，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迹。
可她的眼神，依舊是那樣的清冷，那樣的倔強，好比一株懸崖上的孤松，甯折不彎。
“沈思月！”刁付宸的眼睛瞬間紅了，他想沖過去，可幾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黑衣保镖，立刻将他團團圍住。
“别動。”雷歐的聲音冷了下來，“不然，我不能保證，她的另一邊臉，會不會也腫起來。”
刁付宸的腳步，硬生生地，停在了原地。
他看着黎蔚臉上的指痕，看着她嘴角那抹刺眼的血紅，心髒好比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是自己的。
“不想怎麼樣。”沈思月走到刁付宸面前，伸出塗着丹蔻的指甲，輕輕劃過他緊繃的下颌線，那動作，充滿了侮辱和挑逗。
“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你刁付宸，在我沈思月面前，永遠都隻是一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她從雷歐手上，拿過一份文件，和一支筆，甩在刁付宸面前的地上。
“跪下。”
她吐出兩個字，聲音裡，是毫不掩飾的，病态的快感。
“把這份文件簽了，我就考慮，放了她。”
刁付宸的身體，猛地一僵。
他看着地上的那份文件，封面上幾個大字，刺得他眼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