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勾肩搭背，笑得無比燦爛。
可在照片的角落裡，還有第四個人。
一個隻露出了半個側臉的，模糊的身影。
“這”
“他們四個，是大學時最好的兄弟。”男人開口，聲音裡，帶着一絲難以言說的，蒼涼，“他們曾經一起創業，一起發誓，要打造一個屬于他們自己的，商業帝國。”
“可後來，有人背叛了。”
男人緩緩地，擡起手，摘下了臉上的口罩，和頭上的兜帽。
一張英俊，儒雅，卻又帶着幾分陰郁的臉，暴露在了清冷的月光下。
刁付宸和黎蔚，在看到那張臉的瞬間，都如遭雷擊，不敢置信地，僵在了原地。
那張臉，他們再熟悉不過。
“陸陸主席？”
那張儒雅的面具下，藏着的是陸景行那雙深不見底，仿似能吞噬一切的眼睛。
空氣，仿似在這一刻凝固了。
“是你。”刁付宸的聲音，冷得好比西伯利亞的寒流，“那封匿名郵件，是你發的。那塊廣告屏，也是你做的。”
“為什麼？”黎蔚看着他，那雙清澈的眼睛裡，全是無法理解的困惑，“你既然知道真相，為什麼要幫顧遠山說話？”
“因為，我也想讓他死。”陸景行的臉上，露出一個詭異而又扭曲的笑容，那笑容，和他那張儒雅的臉，格格不入。
“但是，不能死得那麼便宜。”
他緩緩地，走到鐘樓的邊緣，看着腳下那片繁華的城市夜景，聲音裡，是壓抑了幾十年的，滔天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