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輸了。
輸給了那個一無所有的男人和他們之間固若金湯的愛情。
陸景行看着台上緊緊相擁的兩個人,那張儒雅的面具終于寸寸碎裂。
他沒有再多說一個字,隻是轉身在一衆保镖的簇擁下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發布會現場。
那蕭索落寞的背影卻也帶着山雨欲來的危險氣息。
發布會結束了。
刁付宸和黎蔚卻成了這座城市最炙手可熱的風暴中心。
他放棄了千億家産她拒絕了唾手可得的商業帝國。
所有人都覺得他們瘋了,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隻是找回了彼此。
三天後,刁付宸從他住了十年的山頂别墅裡搬了出來。
他所有的資産都被凍結清算用以償還陸家當年的損失。
他現在真正地一無所有。
黎蔚開着她那輛開了幾年的小甲殼蟲來接他。
他隻有一個行李箱,裡面裝着幾件換洗衣服,以及那個被他摩挲了無數遍的機車木雕。
“去哪?”他坐上副駕駛。
“回家。”黎蔚發動車子淡淡吐出兩個字。
家是一個坐落在市中心老城區裡的一室一廳小公寓,是她回國後自己買下的唯一房産。
公寓很小很舊甚至有些潮濕。
可當黎蔚打開門将他拉進去的那一刻,刁付宸卻覺得自己那顆漂泊了半生的心終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灣。
黎蔚開始忙碌起來。
蔚然工作室因那場轟動全城的決賽而名聲大噪,無數的訂單與合作邀請雪片般飛進她的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