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隻知道肺快要炸了,雙腿好比灌了鉛一樣沉重。
就在他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車窗搖下,露出馮潇潇那張美豔而冰冷的臉。
“上車。”
刁付宸看着她,猩紅的眼眸裡第一次露出了祈求的神色:“送我去江南,求你。”
馮潇潇看着他這副為了另一個女人卑微到塵埃裡的樣子,心裡那股被壓抑了七年的嫉妒和不甘瞬間爆發了。
“可以。”她笑了,那笑聲殘忍而快意,“但是,我有條件。”
她指了指自己腳上那雙鑲滿鑽石的高跟鞋:“把它,舔幹淨。”
那句話好比一把淬了劇毒的生鏽鐵錘,狠狠砸在了刁付宸那早已粉身碎骨的尊嚴上。
他看着馮潇潇那張因嫉妒而徹底扭曲的美豔臉龐,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路燈将他倆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勝利者,另一個是卑微到塵埃裡的失敗者。
刁付宸緩緩閉上了眼。
再睜開時那雙猩紅的眼眸裡,所有的痛苦和掙紮都化作了一片死寂絕望的深淵。
他彎下了那雙從未向任何人真正屈服過的膝蓋。
就在他的唇即将觸碰到那雙沾滿塵土和屈辱的高跟鞋時——
“滴滴!”
一陣刺耳的鳴笛聲劃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死寂。
一輛黑色賓利慕尚以一種近乎瘋狂的速度從街角沖出,一個漂亮的甩尾穩穩停在兩人面前。
車門打開安安從駕駛座上沖了下來。
他看着眼前這一幕眼睛瞬間紅了。
“宸哥!”他沖過去一把将刁付宸從地上拉起來,“你他媽瘋了嗎!”
他對着刁付宸咆哮聲音裡是壓抑不住的心疼和憤怒。
馮潇潇看着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程咬金臉上閃過一絲被打擾的不悅:“你又是哪根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