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仿似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沖擊着他幾欲崩潰的意志。
他摔倒了。
又爬起來。
再摔倒。
再爬起來。
馮潇潇就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品着紅酒,冷眼看着他這副狼狽的樣子。
“何必呢?”她晃着手裡的酒杯,“你現在這副鬼樣子,就算回去了她也隻會覺得你惡心。”
她将一個平闆電腦丢到他的面前。
屏幕上是黎蔚在迪拜發布會上光芒萬丈的樣子。
她的身邊站着那個俊美妖異的男人炎珝。
照片的角度拍得極好,仿似一對即将征服世界的天造地設的璧人。
“你看,沒有你她過得更好。”馮潇潇的每一個字都好比一把淬毒的刀子,“她有新的男人,有新的事業。而你呢,你有什麼?你隻有我這個她最恨的女人。”
刁付宸看着那張照片,猩紅的眼眸裡那滔天的嫉妒和恨意最終都化作了一片冰冷的死寂麻木。
他沒有再看馮潇潇。
他隻是扶着器械,再一次用盡全身的力氣緩緩站了起來。
這一次他沒有再摔倒。
他站直了。
像一杆即便被烈火焚燒、被暴雪壓迫也絕不彎折的标槍。
他看着窗外那片一望無際的雪山,聲音嘶啞得仿似地獄裡的回響。
“給我一部手機。”
“還有,訂一張回國的機票。”
國内,陸氏集團頂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這座城市的萬家燈火。
陸景行坐在那張象征着無上權力的辦公桌後,仿似一個掌控着一切的帝王。
黎蔚就站在他的面前。
她穿着一身簡單的黑色風衣,長發披散,臉色蒼白卻依舊掩蓋不住那份深入骨髓的清冷和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