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
“炎老先生身體硬朗,就是有個老毛病,喜歡在酒裡加點助興的東西。”刁付宸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我恰好知道,他下個星期,會跟南美最大的軍火商有一場秘密會談。”
“你說,如果那場會談的視頻,連同他老人家的特殊癖好,一起出現在國際刑警組織的桌面上。”
“炎家,會怎麼樣?”
炎珝的拳頭,瞬間攥緊。
他死死地盯着刁付宸,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剝。
這是赤ll的威脅。
是用整個炎家的未來,在威脅他。
刁付宸,這個從地獄裡爬回來的瘋子,他手裡的底牌,遠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多,也都要髒。
“放手。”刁付宸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命令道,“然後,滾。”
炎睎沒有動。
他的手依舊緊緊地護着黎蔚。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但他不能拿整個家族去賭。
黎蔚感受到了他身體的僵硬和那份壓抑的怒火。
她輕輕地,推開了他的手。
“炎珝,這是我跟他的事。”她看着他,聲音平靜得可怕,“你的幫忙,到此為止。謝了。”
她從他的身後走了出來,再一次,獨自一人,面對着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你看,”刁付宸看着她,臉上露出一個病态的、勝利者般的笑容,“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幫你。”
“除了我。”
他朝她伸出手。
“過來。回到我身邊。”他的聲音,帶着一種令人窒息的溫柔和偏執,“以前的一切,我們都可以當沒發生過。”
“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包括,讓陸景行,和所有傷害過你的人,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黎蔚看着他伸出的那隻手。
那隻手上,也有一道淺淺的傷疤,是很多年前,他為了救她,被碎玻璃劃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