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斷電話,黎蔚那緊繃的身體終于有了一絲松懈。
她看着自己掌心那道被木雕刺破的傷口,看着那已經凝固的血迹。
刁付宸,你不是想把我踩進泥裡嗎?
那我就去一個更高的地方,去一個你鞭長莫及的地方。
我要站在雲端之上,冷冷地看着你,是如何在你那肮髒的仇恨和嫉妒裡,慢慢腐爛。
這個消息,好比一陣飓風,在短短一個小時内,就傳遍了全球。
黎蔚拒絕了全世界,卻唯獨選擇了迪拜。
她要去那個曾經見證陸景行恥辱的地方,建立自己的豐碑。
這無疑是對那兩個曾經傷害過她的男人,最響亮,也最輕蔑的回應。
刁付宸的頂層公寓裡。
他剛剛結束了一場跨國視頻會議,會議的内容,是如何應對因為那些黑料而引發的,來自華爾街的集體做空和歐美市場的聯合抵制。
他很累,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疲憊,讓他英俊的臉上,帶着一種病态的蒼白。
助理将黎蔚即将前往迪拜的消息,戰戰兢兢地彙報給了他。
他聽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隻是擺了擺手,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空曠的房間裡,隻剩下他一個人。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這座城市的夜景。
他以為,他布下的天羅地網,足以将她困死在這裡,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隻能回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