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的模樣,蘇醫生一把奪過手機。
走到一旁。
“請問你是何思遠的家屬嗎?若是現在方便,我想請你到海城公立三院來一趟,對,沒錯,是醫院。”
十五分鐘之後。
傅秉言出現在病床前,我立刻扭過頭,不想讓傅秉言看見我的樣子。
我隻在他進入病房的時候,看了他一眼。
傅秉言身穿一件棕色的風衣,發絲被風吹得有些淩亂。
面上沒有往日标志性的笑容,看起來十分嚴肅。
“醫生,我是何思遠的家屬。”
蘇醫生和傅秉言到隔壁的房間聊了許久,他再進來的時候,周身是一陣死一樣的沉寂。
“何思遠,為什麼沒有早點告訴我?為什麼拿着錢,卻不知道給自己治病?你為什麼這麼傻?”
傅秉言的聲音中,夾雜着許多不敢置信、悲痛、以及一股我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我下意識回頭對上傅秉言的雙眸。
那雙眼睛紅紅的,壓抑着許多東西,我原本準備好的故作輕松的話,好像一下子被堵在喉嚨中。
怎麼都說不出來。
“行了,你什麼也不用說了,剛才蘇醫生說,到美國會有更好的治療條件,我現在就聯系人,送你過去,那邊的設備我都已經聯系好了,你隻要過去,随時都可以開始治療。”
我十分錯愕地看着傅秉言,強撐着床坐起來。
嘴唇動了動,搖頭。
“沒用的,現在已經是晚期了,我隻有剩下五十天的時間,我不想這五十天,都在看病和吃藥當中度過。”
我不知道這句話怎麼觸動了傅秉言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