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七落地一個測滾,直接背後着地,看了看懷中的墨簡,見她安然無恙,這才松了一口氣。
李初七這時才看到剛剛說話的那人。
這人約莫四、五十歲,身穿一身破破爛爛的灰袍,上面不知道打了多少補丁,隻有領口處還算比較完整。
再往上看,厚嘴唇,酒槽鼻,三角眼,招風耳,臉似鍋蓋,眉重如筆。
最搞笑的是這人還是半個秃頭,後面一根不剩,前面也是稀稀拉拉。
真是十分标準的醜人模闆!
李初七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這人好歹是救命恩人,不可以貌取人,不可以貌取人啊!
“在下李初七,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秃頭連忙打斷道:“哎哎哎,可别謝,我是看你懷裡那個小娘子生的十分俊俏,就這麼死了可惜了,與我倒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李初七眼前的秃頭越說越得意,似乎對自己的樣貌頗為自信,于是不忍打斷。
秃頭突然話鋒一轉。
“你小子長得勉強還算個人,雖然跟我比猶如繁星比皓月,但好歹不令人生厭,這樣吧,我這還缺個仆人,就你了。”
李初七心想,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不如先找地方吃飽飯再做計較,更何況墨簡現在的身體情況也不容樂觀,确實應該找個地方先修整一下。
于是李初七連忙奉承道:“前輩說的是,不知前輩”
秃頭再次不耐煩的打斷道:“别一口一個前輩的,咱倆看着不就是同齡人嗎?叫我老崔就行,别磨磨叽叽的,跟我來。”
老崔雙手背後,邁着外八字在前面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