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幾人紛紛跌下洞口。
所幸這洞是一個約六七十度的坡,而不是直上直下的煙囪。
所以雖然是向下墜,但身體很快就接觸到坡面,不至于摔個好歹。
但是總體向下摔落的趨勢确是不變的。
李初七用一隻手緊緊的将墨簡抱在懷裡,另一隻手拔出身側的邪避刀,試圖插在坡面裡,哪怕減少一些摩擦力也是好的。
但哪怕鋒利如邪避,也不能在這晶石構成的坡面上留下很深的痕迹,隻有淺淺的一道。
很顯然這不足以讓兩人下墜的速度減慢。
再加上周圍的晶石似乎能夠吸取内力,按照這個趨勢下去,恐怕這一摔,人也是九死一生。
李初七心一橫,直接轉過身,打算用身體當做肉墊,給墨簡緩沖下墜的力量。
但就在這時,自己的腦後似乎突然撞上了什麼東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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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的世界。
李初七伫立在海岸邊,一動不動。
遠處的大海在沸騰,在翻滾,仿佛是一鍋煮沸的開水。
一開始是藍色,逐漸翻滾成紅色,又慢慢的褪去所有的顔色,變成了一種幾近虛無的白。
海風從四面八方刮來,夾雜着腥氣。
李初七不知道在這裡站了多久,好像有一個時辰那麼長,又好像隻有幾秒鐘那麼短。
一朵浪花拍在岩石上,粉碎成了無數個水滴,落在李初七的臉上。
這讓他回過神來。
遠處的小島若隐若現。
李初七走上海面,這次不同于之前的小心翼翼,他就像在陸地上走路一樣,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