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明知道以後得跟鐘小艾結婚,卻跟文學系的系花苟且。
而鐘小艾直接把自己領到了賓館。
即使鐘小艾教導了他一宿,祁同偉也沒傻到真以為她愛自己,在猴子和鐘小艾這種人心裡,隻有利益,感情算個屁。
反而梁璐不一樣。
因為梁群峰再有幾年就退了。
拿自己當備選目标,估計梁家父女思考了很久,憑着梁家女婿的身份,幾年之内提到處級毫無懸念,假如立功提廳級也不是沒可能,前世自己就是這麼過來的。
可直到槍口頂在下颌處,他才想明白一件事。
即使他跟梁璐結婚,梁群峰也從未把他當自己人,隻是把他擺到了一個合适的位置,制衡高育良。
梁璐舉報他并不是因愛生恨,而是恰巧到了丢車保帥的時候,他不死,漢東幫很可能因為他徹底崩了。
他死後,山水集團花落誰家他不清楚,但梁璐肯定能分一杯羹。
在梁璐心裡,家族比什麼都重要,可作為女人,尤其是受過傷害的官二代,感情上既期待又多疑,可一旦有了寄托,勢必飛蛾撲火。
這才是祁同偉要下的一步好棋。
而這步棋又是鐘小艾提出來的,順勢而為剛剛好。
坐頭班公交去了客運站,吃完早點在候車室等車,祁同偉這才開始琢磨如何處理範鄉長的後事。
按照他的想法,自然希望範福成家屬往死裡鬧,鬧到省委才好呢。
前世這個時間他還不認識李達康,但後來李達康老婆歐陽箐被抓,似乎跟王大路的有關。
王大路辭職下海經商,就是替李達康頂雷。
老範媳婦肯定會跟縣裡讨說法,自己不能往前湊又不能溜邊,祁同偉皺着眉抽煙,感覺尺度很難拿捏。
在鄉鎮府門口一下車,祁同偉就看見院門口圍着不少人,還能聽到院裡傳來一陣哭喊聲。
他過去一看,範鄉長的老婆劉曉芬,還有兒子女兒跪在鄉政府門口,蓋着白布的屍體就擺在台階上,鄉書記徐朝榮急得直搓手,低聲下氣地跟劉曉芬遞小話。
“嫂子,易書記和達康縣長就快到了,你把範鄉長的遺體放在這兒哪行?死者為大,趕緊買口棺材讓老範入土為安啊!”
“我家啥條件許書記不清楚?我哪有錢發送?嗚嗚嗚老範你咋走這麼早啊撇下我這孤兒寡母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