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畫着煙熏妝，依舊難掩蓋崔妍滿臉的倦色，祁同偉忙幫她拉了下椅子，算是邀請她坐下。
“我剛進來都沒認出來你，一化妝差距這麼大，你不是學舞蹈的嗎？這外文歌唱的也不錯，你是這家酒吧的駐唱歌手？”
崔妍搖搖頭：“我就是心情不好的時候過來發洩，我也不要錢，老闆巴不得我天天來，唱的不好師兄見笑了。”
即使跟祁同偉說話，崔妍依舊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眼神很迷茫。
“能抽煙嗎師哥？”
崔妍從牛仔褲兜掏出盒紅摩爾，還遞給了祁同偉一根。
同樣是因為男人，抽着一樣的摩爾煙，可崔妍跟鐘小艾的狀态卻天差地别。
“師哥你相信愛情嗎？”
崔妍自言自語般問道。
祁同偉笑了：“我在法學院樓下表白你知道吧？你覺得我愛不愛梁老師？”
崔妍猶豫了一下：“可能是愛吧？即使不愛，梁老師這輩子也忘不了那一天，女人其實很簡單，讓她感動一次，她就會記你一生。”
祁同偉沒想到崔妍會這麼說，一時間也沉默了。
小舞台上換了個歌手，依舊是唱的藍調布魯斯，可能這是夜闌酒吧的特點。
“猴子回京城結婚去了，娶鐘小艾，他也算是得償所願，我現在才理解vieenrose歌詞的意思，不是擁有的那一刻，而是失去後根本忘不了”
一滴淚落下，在崔妍蒼白的臉頰上畫出了一道痕迹。
她就像一隻落水的貓，狼狽而又沮喪，看着有點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