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初年,一個足以讓後世子孫自豪上千年的盛世繪卷,正在徐徐展開,有為的君主,頂尖的文臣,猛将如雲
而他乃是出身書香世家,江州義門陳氏,論起傳承和底蘊絲毫不比所謂的五姓七望差,更是儒林執牛耳的存在。
這個家族不能說是牛逼,隻能說是相當牛逼,往上推能追溯陳朝,往下推那是一門三狀元的牛逼家族。
可以說,唐宋都沒了,江州義門陳氏還在!
而他作為陳氏嫡長子,出身即巅峰!
陳煜兩眼迷茫地看着這位便宜老爹,“爹,明君降世,天下大治,我陳氏一門當所有作為,好端端的,何故拿小棍兒捅兒子啊?”
讀書人的事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重口味了?!
聽到陳煜的話,陳康泰瞬間雙眼血紅,“有作為?逆子啊!你怎麼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努力上進還有錯了?!”陳煜驚呼一聲。
這踏馬是大唐,萬國來朝的年代,經濟、政治、文化、軍事那都是領先全球的存在,這時候,小日子還在拼命偷師,小棒子還在玩命作死,至于後世的強國
不!
普天之下皆是我大唐領土,日月所照皆是我大唐江山,但凡能讓後世的強國起來一個,那就是他陳煜對祖宗的背叛!
在這樣的時代,哪個男人不想闖出一番事業,哪個男人願意躺平當個鹹魚?
嘎吱!
陳康泰死死地捏着手中的小棍,手背上青筋直爆,“逆子!你這逆子啊!難道先祖們血的教訓還不足以讓你醒悟?”
“我陳氏先祖筚路藍縷,才有江州義門陳氏的今天,他們苦心經營這些年,不就是為了後世子孫能坐享其成?”
“是平康坊的姑娘不香了,還是長樂坊的稠酒不美了,實在不喜歡那西市還有昆侖奴、胡姬也未嘗不可嘛!”
陳煜嗅了嗅鼻頭,這一股股濃郁的鹹魚味,是幾個意思?
“聖人言,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其實兒子想做個脫離低級趣味的人”
陳康泰聽到這話氣炸了,一手拎着小棍,沖上前一把将陳煜從床上拎起來,“好,聖人言是吧,兼濟天下是吧!”
“今日,老子就讓你看看兼濟天下的下場!”
陳康泰怒氣沖沖抓着陳煜快步朝着後院走去,一路上的下人們紛紛避讓,大氣都不敢喘。
片刻之後,父子兩人出現在一個小院内,這裡是陳氏祠堂。
在長安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光是這祠堂就足有上百平,陳家的實力和陳康泰的底線一樣深不可測。
小院正中間,立了一個銅制的雕像,一個穿着文士服的老者眼含熱淚,一手捂着心髒,一手托舉着一本竹簡,頭上還有幾隻不知道什麼品種的銅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