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的籠罩下,此刻的陳府格外的熱鬧,打幡兒的,哭喪的,磕頭燒紙的,大院裡還停着十幾口棺材,義莊啥樣,陳府啥樣。
“兒啊!我的兒啊!為父對不起你啊~~~我的兒啊~~~”
陳康泰癱坐在最中間的一個棺材前,手裡還抱着一根招魂幡,泣不成聲。
老子給兒子打幡兒,也算是千古奇聞。
“你三歲那年,為父就說過,你就是當個龜公都好啊,讀哪門子的書啊!”
“可你不聽啊,非要讀什麼聖賢書,非要将家學傳下去,讀書定個鳥用啊,搞得為父現在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我的兒啊~~~,你若是早點答應跟為父一起去長安街上果奔,何至于落得屍骨無存的境地啊~~~~”
“李二小兒,你還我兒子命來!啊啊啊啊啊!”
陳康泰雙眼血紅,死死盯着這口棺材,淚如雨下。
嗖!
就在這時,旁邊的一個棺材傳來一道異動,下一秒,一個白發白胡子老者直挺挺地坐了起來,赫然便是三叔公。
“诶呀,老夫在棺材裡想了半天,總算是想通了。”
話落,右側的棺材同時坐起來一人,問道:“三叔公,你想通了啥?”
“棺材鋪的劉掌櫃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壞透了,金絲楠木的棺材居然不透氣,那住地多不舒服。”三叔公一攤手。
“如此說來,我也發現一個問題,太硬了,還是不夠軟和,就這麼一下午,硌地我腰杆生疼。來人,再給老爺我加一床棉被。”
“是棉被的事?是不透氣的事?你們都沒搞清楚重點!重點是”又有一人從棺材裡面坐了起來,老臉忽然一紅,“獨宿累長夜,夢想見容輝!”
“英雄所見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