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甯死不跪!”
尉遲寶林深吸一口氣,上前敲響了大門,剛剛要離開的三叔公隻好又折返回去,心說,今天吹地哪門子的邪風,咋這麼多人來?
推開門一看,門口站着便是程處默、尉遲寶林兩人,作為長安城知名的二代,三叔公自然是認識的。
“這不是,鄂國公和盧國公的公子嘛,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我家大孫出門辦事去了,稍後就回來,兩位正堂稍後。”
程處默、尉遲寶林同時行禮,不管多看不起陳家,基本的禮儀還是不能不顧及的。
尉遲寶林道:“陳老先生有禮,我等也是奉皇命前來,但古語有雲,道不同不相為謀,還請告知陳大郎,我等來過了,之後的事情,我們兄弟二人就不參與了。”
“晚些時候,自會入宮和陛下說明。”
程處默道:“就是如此,總之,我等是絕對不會和陳大郎搞什麼”
話音未落,三叔公微微皺眉,眼神疑惑地看向尉遲寶林,“不參與?可是,你爹還在裡面跪着呢?”
““我爹?在陳家”尉遲寶林嘴角狠狠一抽,“跪着?!!!”
程處默傻了,他呆呆地看着尉遲寶林,說好甯死不屈,甯死不跪,你爹先跪下了?!
秦瓊的翼國公府就在城東勝業坊。
陳煜看着秦府的牌匾,不由地長歎一聲。
自貞觀年後,秦瓊的身體就很差,大約十多年就會離開人世。
自古名将如沒人,不許人間見白頭。
關于秦瓊的病,《舊唐書》上有這樣的記載:“吾少長戎馬,所經二百餘陣,屢中重瘡。計吾前後出血亦數斛矣。”
說白了,也就是戰争創傷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結果,等年紀大了,免疫力下降,一個小病就能要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