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氣笑了，“陳喬，你這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給我裝一天女朋友，讓你這麼受不了嗎？”
陳喬笑着回敬：“我是怕擋了程少的桃花，馬場上不少小姑娘都朝我們這兒看呢。”
她話說得好聽，程衍的臉色很快由陰轉晴。
就在這時，不遠處又走來幾個人。
陳喬眼尖，一眼就看見了走在正中間的蔣行舟，一身黑色的騎裝，優雅得像歐洲那些老貴族。
季清歌走在他邊上，很有心機地穿了同款，擺明了要告訴别人，他們是一對兒。
陸司忱跟姜虞也來了，隻不過姜虞臉色不好，也不知是不是跟陸司忱鬧别扭了。
陳喬隻覺得頭大，今天出門八成是沒看黃曆。
早知道會遇到他們，她甯可得罪程衍，也絕對不會來。
等人走近了，程衍上去打招呼，一出口就帶着點兒火藥味兒。
“蔣總，我來海城沒帶助手，借你的人用一用，不介意吧？”
蔣行舟冷嗤了一聲，薄唇微動，“隻要她不介意，我有什麼好介意的。不過程少挺不會挑的，海城這麼多人，非要挑她。”
陳喬的表情變了變，被奚落的。
平時的蔣行舟斯文矜貴，很有距離感，但陳喬卻知道，他骨子裡透着刻薄。
此刻，明面上是他跟程衍在交鋒，但她卻成了那個炮灰。
程衍雙手插在口袋裡，吊兒郎當的，“我眼光好得很，陳喬挺對我胃口的。我先前還跟她說，要是哪天打算離職，我就把她塞我哥公司去。我哥可絕不會幹出把人下放這種暴殄天物的事。”
陳喬站在一旁，頭都快炸了，這程衍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