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陽這個畜牲
警察過來時，陳喬神情渙散，手裡握着一個銅雕擺件，上頭沾滿了血，做防備狀的舉在身前。
握得太緊，擺件上的裝飾刺進她的手掌，滿手都是血。
宋陽躺在地上，腦袋被開了瓢，神智卻還清醒着，叫嚣着要弄死她。
警察看見陳喬衣服被撕破，身上還帶着傷，再看男的褲子解開，還一臉嚣張的樣子，多少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先送傷者去醫院。”
說完，回頭看向陳喬，“是你報的警？”
陳喬點了點頭，嗓子嘶啞，是被宋陽掐喉導緻的，“是，他意圖強奸，我正當防衛。”
警察點了點頭，“先去警局做筆錄。”
女警扶陳喬起來，發現她身上的裙子幾乎被扯爛了，皮膚上更是一大片的淤傷。
這種情況，強奸未遂，沒什麼懸念。
到了警局，警察讓她通知家裡人。
陳喬下意識撥了一個号碼，按到最後一個數字，忽然意識到自己打給了蔣行舟，連忙挂斷。
緩了緩，她打電話給了姜虞，讓她來接自己。
做完筆錄，陳喬走出警局，看見一輛車急停在警局門口，程衍從車上下來，大步走向她。
一刹那，她有一種隐秘的失落，卡在喉頭，被夜裡的涼風一吹，消散無蹤。
“沒事吧？”程衍走到她跟前，擋住了吹向她的風。
此刻的陳喬實在狼狽得很，她扯了扯嘴角，“你怎麼來了？”
“有朋友今晚在小南山吃飯，他通知我的。”程衍神色複雜地看着她，“抱歉，要不是我把你帶去賽車場，宋陽也不會盯上你。這件事，我會給你個交代的。”
陳喬搖了搖頭，慘白的臉上扯起一抹笑，“不關你的事，就算那天我沒去，宋陽未必不會打我主意。”
她堂哥投資的事不是一天兩天，憑他能認識宋陽，這裡頭就很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