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季清歌什麼德性，她可太清楚了。
為了從陳喬手上搶東西，她曾經差點害死陳喬，這一次，為了蔣行舟，她指不定又會下死手。
蔣行舟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姜虞隻覺得自己的話是說給了狗聽。
還想再說，就聽見他冷冷道：“我剛給陸司忱發了信息，他現在應該在樓下等你。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叫他上來帶你走。”
姜虞氣得拿起包，臨走前警告他，“你要是敢欺負喬喬，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蔣行舟充耳不聞。
一瓶點滴挂完，陳喬就醒了。
她睜開眼，看見白花花的牆面，還沒意識到自己在哪裡，就先感受到一道無法忽視的存在。
扭頭看見蔣行舟的那一刻，她慣性地想露出笑容，可就在那一刹那，腦海裡閃過她被宋陽拖進包廂，門關上那一刻，視線裡出現的他的背影。
她知道自己不該怪他，他隻是沒聽見她的呼救。
想來他就算聽見了，也不會來管她的。
她不過是他扔掉的一個玩具罷了，誰會管一個玩具最後是什麼下場？
心頭思緒翻湧，她此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
然而，這一幕落在蔣行舟的眼中，卻分外的刺眼。
她是有多不想看見他？
“看見是我，就笑不出來了？那你想看見誰？程衍？”蔣行舟嗓音冷沉，透着怒意。
陳喬渾身沒什麼力氣，情緒也不高，聽到這話，心頭頓時一滞。
“我想對誰笑，跟你有什麼關系？”陳喬垂着眼皮，反唇相譏。
蔣行舟壓着一肚子的火，眉眼冷得像冰一樣，聲線更是冷沉，“你以為你笑一笑，就能勾引到程衍？還是說，你就因為這麼不收斂，才會被宋陽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