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忍不住撚了撚，險些擡起手，去觸碰她的臉。
陳喬并沒有注意到，她壓着心底的窒悶，惡聲惡氣地說道：“蔣總如果是來當說客的，那就不必浪費口舌了。我一定會讓宋陽坐牢。”
“就憑你？”蔣行舟聲音裡透着譏诮，“你覺得，是宋陽先坐牢，還是你先被宋家整死？”
“那就試試。”陳喬臉上寫滿了倔強。
蔣行舟沉默地看着她，發現她不是在說氣話。
他一直認為，在一起五年，他是了解的陳喬的。
她在蔣氏混得風聲水起，做什麼都遊刃有餘恰到好處，知世故而不世故。
但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他發現自己根本沒真正認識過她。
先前說她骨頭硬，隻是在說她不乖，要作，但此刻他卻發現，她身上竟然全都是棱棱角角的刺。
為什麼以前，從來沒有發現？
蔣行舟冷笑了一聲，真是幼稚：“那如果，宋家針對你媽呢？你媽在療養院，就是一個很明顯的靶子。”
陳喬的表情瞬間變得很難看。
陳蓉是她的軟肋，誰要是敢動一下，她絕對會跟對方拼命。
她定定地看着蔣行舟，壓着心底的難受，忽然笑了一下，“說了半天，蔣總還是想告訴我，别跟宋家鬥。也對，像我這樣的小人物，在你們這些人眼裡，确實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是我不識時務了。”
蔣行舟不喜歡看她這副不高興，還要強言歡笑的樣子，忍不住皺眉，“你一定要這麼跟我說話嗎？”
“要不然呢？”陳喬一臉的嘲諷，“蔣行舟，好歹我們也睡了五年，這五年我伺候你伺候得應該也挺不錯的吧？幫着一個險些睡了你舊情人的畜牲，不愧是親戚，蛇鼠一窩。”
蔣行舟眼眸微眯，“你拿我跟他比？既然如此，那天在小南山，為什麼要開口叫我救你？”
“承認吧陳喬，你根本離不開我，為什麼不乖乖聽我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