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看陸司忱不順眼，不僅因為他現在的女朋友是陳喬的閨蜜，更因為之前她跟蔣行舟在一起，他是唯一一個沒有正面祝福過他們的人。
陸司忱對她有成見，她看得出來。
隻是，他畢竟是蔣行舟的摯友，她再不爽也不能撕破臉。
想到這兒，季清歌很大度地笑了笑，“怎麼會，就是行舟最近胃不好，不能喝太多酒。”
陸司忱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邊上一個男的接話道：“嫂子可真賢惠，好事将近了吧，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季清歌臉上露出一抹嬌羞，下意識地去看蔣行舟。
然而，蔣行舟的臉上卻沒什麼情緒，語氣更是淡淡的，“結婚的時候通知你們。”
就在這時，邊上有人罵了句髒話。
“程衍這小子真是會玩啊，賽場上送獎杯還親吻，這女的誰啊，這麼有面兒？”
“不就是那天他認領的那張照片裡的女的嘛，好像之前是蔣氏的，本事夠大的，居然能讓程衍在這種場合公開她。”
“這女的長得跟嫂子挺像的啊，程衍這是故意跟我們蔣哥打擂台啊。”有人無意識地說了一句。
季清歌心頭一跳，剛想開口讓他們别說了。
黑暗裡，隻聽見砰的一聲，蔣行舟手裡的酒杯被硬生生地捏碎。
玻璃碴刺破手掌，鮮血淋漓。
蔣行舟半張臉陷在陰影裡，黑沉的眸子裡帶着冷冰冰的，蘊藏着怒意。
所有人被這一蓦給吓住了，包括季清歌。
她還從來沒見過蔣行舟發過脾氣，尤其是這種盛怒之下的暴戾行為。
陳喬跟程衍官宣，就這麼讓他憤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