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過了
“今天天氣挺冷的,陳小姐一個女孩子落了水,肯定是要生病的。”阿萊一邊說,一邊從後視鏡裡瞟蔣行舟。
沒瞟兩眼,就被抓了個正着。
對上蔣行舟冷淡中帶着警告的眼神,阿萊聰明地閉上了嘴。
但他一點也不後悔暗戳戳幫陳小姐說話,畢竟陳小姐不僅業務能力好,而且還人美心善。
不像現在這位,頂着張白蓮花的臉,用鼻孔看人,除了蔣總,其他人在她眼裡全是空氣。
阿萊雖然現在的身份是蔣行舟的保镖,但他是退伍軍人出身,不僅身手了得,看人也很準。
回到家,陳喬摳了兩粒藥吃了,縮進被子裡發汗。
半夜,她開始發燒,身體像是被架在火爐上烤,但一會兒又如同掉進冰窟。
陳喬難受地想哭,迷迷糊糊的,她聽到了腳步聲,但實在是睜不開眼。
過了一會兒,一隻手覆在她額頭上。
睡夢中,陳喬覺得額頭涼涼的有些舒服,無意識地蹭了蹭。
她不知道,此刻男人盯着她的眼神,又深又複雜。
很快,陳喬開始做夢,夢境交織得亂七八糟的。
唯一清晰的一個,就是她泡在冷冰冰的水裡,蔣行舟跟季清歌站在岸邊,兩人相擁着,面無表情地看着水裡掙紮的她。
季清歌在笑,一副終于要解決掉她的痛快。而蔣行舟的臉上,隻有漠然,好像根本不認識她一樣。
陳喬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攥緊,疼得她喘不上氣。
就在痛得快死掉的那一瞬間,驚醒了。
她渾身是汗,喉嚨火燒火燎的,眼皮也腫得厲害。
好半晌,她都沒回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喬動了動,找開卧室裡開着一盞壁燈,燈光昏黃,帶着一點點暖意。
然而,當她的手探到床頭櫃上的杯子,一下子就僵住了。
白色的陶瓷杯裡,水還是溫熱的。
但是她吃藥時,水就已經是溫的了,不可能到現在還有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