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笑了笑，故意扭頭看了一眼陳喬，“我哥他忙得抽不開身，不過有交待我要是遇到蔣總，替他帶聲好。至于我，隻是陪喬喬去看望一個長輩而已。”
蔣行舟眉宇微凜，他不是不清楚，陳喬的外公活着時，在商界也是極有地位的，跟傅老有交情也在情理之中。
但他沒料到，她會拿這份交情，去幫程家。
察覺到氣氛凝滞，季清歌開口道：“行舟，飛機快起飛了。”
蔣行舟收回視線，坐到了過道的另一邊。
季清歌坐在裡側，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放心吧，我跟傅太太有些交情，一定能幫上忙的。”
蔣行舟情緒淡淡地應了一聲。
另一邊，陳喬聽在耳朵裡，簡直想笑。
季清歌這會兒怕是還在做賢内助的白日夢吧，等她見到傅老，就會知道被當衆扇一巴掌是什麼滋味了。
三個小時的飛行時長，陳喬幹脆戴上眼罩補眠，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夢裡面，她還穿着漂亮的小裙子，被外公牽着去找傅老玩，還連帶炫耀。
傅老沒有孫女，嫉妒外公，就拿糖果哄她，叫她給他當孫女。
陳喬當然沒有，她撲回到外公懷裡，奶聲奶氣地說：“喬喬隻要外公。”
畫面一轉，她仍然抱着外公，可是懷裡的身體卻一點一點涼下去，逐漸僵硬。
她滿心害怕，不聽地喊着外公，然而，再也沒有人回應她。
陳喬的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掌握住，帶着窒息的痛意。
“陳小喬，醒醒！”
有人在叫她，甚至用力搖晃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