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喬看了一眼，是程衍打來的。
剛接起來，程衍帶着焦急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裡，“陳小喬，你怎麼樣？”
“我沒事啊。”陳喬語氣平靜，猜到他是看到了網上的消息，“這點事情我還搞得定，你不用擔心我。”
她剛說完，客廳裡響起一聲打火機的聲音。
蔣行舟又點了一根煙，打火機金屬外殼的碰撞聲，像是一聲警告，敲在她心髒上。
電話裡面，程衍聽不見，語氣懶散。
“你是我女朋友，我怎麼可能不擔心。等我這邊事辦完，我馬上就回去。”
陳喬應了一聲，很快結束了通話。
她擡起頭，朝蔣行舟看過去，男人姿勢閑散地靠在沙發上，慢慢吐出一個煙圈。
察覺到她的目光，他看過來，深邃黑眸裡看不出半點情緒。
但是陳喬就是覺得，他在嘲諷她。
嘲諷她找了個處處不如他的男人。
她重新低下頭，把已經開始變涼的粥慢慢喝完，這才說道：“我會跟程衍分手。”
蔣行舟看向她，“想清楚了？”
陳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冷淡道：“但這不代表我會回到你身邊，我隻是不想再牽扯無辜的人，同樣的，我也不想跟季清歌分享一個男人。”
蔣行舟不置可否。
他原本的目的，就隻是要讓陳喬跟程衍徹底分手。
至于她說的那些話，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他既然能讓她跟程衍分手，自然也有辦法讓她收回今天說的話。
将手裡抽了一半的煙給滅了，蔣行舟起身，開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