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季清歌,陳喬從來都是鬥志昂揚,哪怕是當初在學校裡,被季清歌那樣欺壓,她的眸子依舊清亮,寫滿了不服輸。
但這一刻,她是那麼的脆弱。
姜虞心疼壞了,摟着她的肩膀,“好”
後半夜,蔣行舟醒過來,放在被子上的手動了動,察覺到自己握着一隻手,下意識地握緊。
季清歌連忙撲上去,眼眶通紅,泫然欲泣:“行舟,你怎麼樣?傷口痛不痛?”
蔣行舟意識緩緩回籠,看清是季清歌,下意識地松開手。
季清歌沒察覺,起身按了床頭鈴,很快就有醫生進來檢查藍行舟的體征情況。
等醫生走了,季清歌倒了杯溫水,拿棉簽沾濕,輕輕擦拭在蔣行舟幹燥的唇上。
蔣行舟人很虛弱,臉上的憔悴肉眼可見。
“讓司機送你回去。”他對季清歌說。
季清歌搖了搖頭,“我不回去,發生這種事我吓都吓死了,從現在開始我要寸步不離地守着你。”
她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蔣行舟傷重,剛好是她表現的時候,她怎麼可能就這麼錯過。
“醫院有醫生跟護士,你不用在這兒熬着。”蔣行舟語氣淡淡,卻沒有改變主意。
季清歌立刻含怨帶嗔,嘴角抿着,企圖用這副模樣讓蔣行舟心軟。
蔣行舟不再說話,重新閉上眼,然而季清歌卻立刻察覺到他的不悅,帶着迫人的威壓。
哪怕是虛弱,蔣行舟的氣場仍舊不減。
“好吧,那我先回去,明天再過來看你。”
不敢惹他不高興,季清歌放低聲音道。
阿萊開門送季清歌出去,打電話叫司機在樓下等着。
等他重新回到病房,蔣行舟再度睜開眼,沒頭沒腦地問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