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剛剛,季清歌的出現,徹底地打破了這個幻象。
她就像是一個小偷,竊取了半片的歡愉,卻在正主出現時,隻能偷偷躲起來。
她不想跟季清歌分享同一個男人,更不想成為那個,被動等待的一方。
門把手突然被按動,陳喬飛快擡起頭,眼睛緊緊地盯着門口,直到蔣行舟走進來,反手關上門。
他打開水籠頭,走到陳喬身邊,揉了揉她的頭,“怎麼這副表情?她來,你不高興?”
“我該高興嗎?”陳喬仰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閃爍着明顯的不虞,“她一出現,顯得我跟見不得人的情婦一樣。”
蔣行舟眉頭一皺,“誰說你是情婦?”
陳喬抿着唇不說話,整個人蔫蔫的。
男人被她這副沉默抵抗的模樣搞出了火氣,剛抓住她的胳膊要把人拎起來教訓,門外傳來敲門聲。
“行舟,你好了嗎?”
蔣行舟松開她,轉身關了水籠頭,開門走了出去。
季清歌目光往裡瞥,正好被蔣行舟高大的身軀擋住了。
将人扶到病床上,季清歌欲言又止道:“行舟,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蔣行舟視線掃向她。
季清歌鼓了鼓氣,對上蔣行舟的眼睛,“那天你為什麼要替陳喬擋刀?”
剛一問出口,男人周身氣息就冷了下去,透着淡淡的不悅。
季清歌連忙找補道:“我不是怪你救陳喬,我也不希望看到她出事。可是行舟,你的命很珍貴,你代表了整個蔣家,如果你有點什麼事的話,後果會很嚴重”
這兩天,她幾乎被嫉妒湮沒,一想到蔣行舟為了陳喬不顧一切,她就氣得難以平靜。
一牆之隔,陳喬屏住了呼吸,她也想知道,蔣行舟為什麼會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