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喬醒了，臉上帶着一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睡着了，你該叫醒我的。”
程衍笑了一下，單手搭在方向盤上，“也沒多長時間，我也有點私心，想跟你再多待一會兒，以後怕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這話說得有些可憐，讓她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
還是程衍道：“上去吧，好好休息。”
陳喬點了點頭，下車往錦繡公館裡進，一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程衍才調轉車頭離開。
誰也沒有發現，路邊的樹叢裡蹲着一個人，對着他們拍了很多的照片。
演出結束，季清歌連舞蹈服都來不及換，在劇院的大門口攔下了蔣行舟。
“行舟，你怎麼走得這麼急？一會兒舞團的大家說一起吃宵夜，你陪我一起好不好？”季清歌臉上畫着舞台妝，眼角的亮片在燈光下忽閃忽閃的。
蔣行舟看了她一眼，随即收回視線，“公司還有事等着我處理，你們自己去吧，記我賬上。”
季清歌臉上流露出一絲失望，很快臉上就擠出笑，“好吧，那我不耽誤你時間。不過，你還沒說我今晚跳得好不好？”
“不錯，看得出來你這幾年在國外，有學到東西。”蔣行舟語氣淡淡的。
這一句話，讓季清歌不自覺地想起在國外那荒唐的幾年，她下意識地以為蔣行舟是在說反話，卻沒在他臉上看到任何端倪。
“清歌！”
不遠處，舞團的同事在朝季清歌招手。
幾個人推搡着，卻礙于蔣行舟的氣勢，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你同事在叫你，過去吧。”蔣行舟一邊說，一邊低頭看了看腕表，指針已經指向了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