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野，先前我們商量過的那家療養院，你幫我去看看環境，如果可以就先預交一部分費用，把名額預留出來。”
顧野沉默了一會兒，“姐，你想好了嗎？”
窗外的雪景反射出的光落在陳喬的臉上，一片平靜，“想好了，這裡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那行，我先過去打前站，等一切都準備妥了，就通知你。”
“嗯。”
挂斷電話，陳喬握着手機，慘笑了一下。
原以為，再次做下這個決定會很困難，沒想到也不過如此而已。
周六，陳喬請程衍吃飯，當是給他餞行。
她不會因為蔣行舟那偏執的占有欲，就放棄自己的朋友。
地方是程衍挑的，一間很有情調的西餐廳，到門口時陳喬還吃驚了一下，環境這麼不多的餐廳，似乎沒什麼客人。
領她進去的侍應生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程先生把餐廳包下來了，今晚店裡不會有其他客人。”
陳喬了然，這确實是程衍這位大少爺能幹得出來的事。
餐廳最中間的座位上，程衍已經在那兒了，一身鐵灰色西裝，發型也一改往日的不羁，往後梳起，活像個商務男。
陳喬忍不住笑了出來。
程衍疑惑地低頭看了看自己，“怎麼，我這麼穿很奇怪？”
“不是。”陳喬抿着唇笑，“就是有一種程少你馬上要回家繼承家業的即視感。”
程衍笑了一下，“我就是想試試，把自己包裹在這身行頭裡，是種什麼感覺。不過，我确實不太适應，也不喜歡。”
他說着，扯松了一點領帶，“還是休閑裝跟賽車服更适合我。”
侍應生端來醒好的紅酒，倒進透明的高腳杯裡。
陳喬端起來，看向程衍，“那就祝你一路順利，前程似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