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窩涼了，帶着一點腥味兒，喝了兩口，她就喝不下去了。
蔣行舟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
沒一會兒，保姆把飯菜端上桌，然後就退了出去。
蔣行舟站起來，走到餐桌邊，在陳喬旁邊的位子上坐下來。
幾乎是他一靠近，陳喬的寒毛就豎了起來，昨天的一切，帶給她的沖擊直到現在也沒有消散。
“今天是最後一次，以後不準再跟程衍見面。”蔣行舟語氣冷淡道。
陳喬垂着頭，盯着碗裡的米飯，一個字也懶得說。
視線緊緊落在她的頭頂上，蔣行舟眉心微皺，不滿她這種消極抵抗的态度。
“說話。”
陳喬垂眸，冷淡道：“我知道了。”
她乖順的回答，讓蔣行舟心情好了不少，但同時，他又覺得詫異，她向來就喜歡跟他對着幹，何時這麼好說話了。
“今天怎麼這麼乖？”蔣行舟用審視地眼神看着她。
“就算我說不，你也一定會找人攔着我的不是嗎？那我還有什麼說的必要？”陳喬冷冷道。
“知道就好，别再惹我不高興。”
蔣行舟說完，像是示好，又像是獎勵，夾了一隻剝好的蝦，放進她的碗裡。
她默默地夾起蝦，塞進嘴裡，味同嚼蠟。
等顧野替她處理好一切，她就會離開海城，離開蔣行舟，所以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跟他起沖突，惹出不必要的麻煩，讓他盯緊自己。